“所以這折扇到底是怎麼殺的人?”
斂霧不太理解這一點,這折扇上也沒尖銳的部分,不能是敲腦袋給硬敲死的吧,難道是扇空他身邊的氧氣,讓他窒息而死?
每個想法都很離譜,斂霧不由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殺這個人影的人,大概就是和白圓圓一起的男生。
問完了話之後,風翎揉了揉蹲酸了的膝蓋,站了起來。
“這年頭一把破扇子都能殺人了。”
風翎毫不介意這扇子是殺人凶器,開扇開得流暢地很,在手上轉起了扇子,玩得不亦樂乎。
玩兒夠了就將扇子收起,右手握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左手掌心。
斂霧也沒管風翎這麼做,隻要不把扇子弄壞了就好。
在他們轉頭的時候,人影消失了。但和昨天不同的是,外麵的陰風並沒有停下,但是月光開始變暗,不知不覺中,整個教室陷入黑暗。
風吹過的聲音,就像是低沉的嗚咽聲,就像過往的冤魂在訴說著冤屈,哭訴著悲慘的經曆。
教室裡,斂霧和風翎可以清晰地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在封閉的空間裡,他們能夠地聽到自己異常清晰的心跳聲。在壓抑的氛圍裡,斂霧感覺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冰冷陰森。
滋啦一聲,兩人手中的手電筒暗了下來,風翎拍了兩下手電筒,手電筒毫無反應。
處在漆黑的空間裡,其他的感官變得格外敏感,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們的注意。
斷了電的電腦突然亮了起來,屏幕變成了雪花屏,屏幕發出的光照亮了兩人的臉。
在冷調的燈光下,他們的臉顯得蒼白,看久了還會有一種恐怖感。
斂霧手中出現長劍,風翎渾身的肌肉緊繃,右手搭在一旁椅子的靠背上,準備隨時抬起椅子。
滋啦的電流聲不絕於耳,那股從耳朵一直到大腦的刺痛感讓兩人變得有些煩躁。
聲音越來越嘈雜,電流聲中隱隱混著幾道人聲,就像是許多人的竊竊私語。
“滋……你……”
斂霧強行靜下心來分辨著電流聲中的話,手中的長劍已經紮進了椅子,手腕上青筋暴起。
風翎也好不到哪去,若非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麼話,他早就上去把電腦砸了。
聽了好一會兒,人聲消失了,電流聲也逐漸減小。
但是兩人不敢放鬆,沒道理副本要突然折磨他們一下,然後給出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估計後頭還憋著壞。
果不其然,當電流聲趨近於無的時候,突然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了炸鳴聲,一道尖銳的女聲仿佛要擊穿他們的鼓膜。
那聲音似慘叫,令人抓狂。
斂霧不打算繼續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麵前的桌椅,拿著劍狠狠劈向電腦。
風翎也抄起椅子往電腦砸去,電腦的屏幕瞬間出現裂紋,但是雪花屏依舊還在。
屏幕上出現了黑白色的像素鬼臉,張著大嘴,發出尖叫。
斂霧每劈一劍,鬼臉都會扭曲一陣,然後發出更為慘烈的叫聲。
屏幕仿佛發生了扭曲,鬼臉掙脫著想要從中出來,卻被斂霧迎麵刺了一劍,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縮了回去。
〔現在的新人玩家過副本都這麼暴力了嗎?〕
〔嗯……這個可能是特例。〕
〔糾正一下,是這兩個,那個風翎感覺更暴力一點。〕
〔這分明是一個不知者無畏,另一個縱容!〕
直到整個屏幕都變得粉碎,鬼臉再也湊不出一張完整的麵容,聲音才逐漸停止。
鬼臉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天上班就遇上了兩個這樣的玩家。
隱去身形,躲起來的人影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顫抖,心中為這個等級比自己高的同事默哀,順便慶幸自己沒有寄存的實體,不用遭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終於,電腦屏幕完全暗了下來,斂霧手中的手電筒也亮了起來,風翎的則是被他自己拍壞了。
斂霧無奈地又買了一個給風翎。
手電筒的燈光打在電腦的位置,電腦完好如初,完全沒有破損的痕跡。
時鐘還在緩慢地走著,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巡邏老師再一次走回了三樓。
現在和剛才不同,他們必須格外小心,以免弄出太大的動靜將巡邏老師吸引過來。
事實上,這間教室已經被他們翻地差不多了,本來今晚也隻是來看看人影的,沒想到還會出現意外事件。
斂霧拿出了那個沙漏,靜靜的等待15分鐘過去。
隨著沙子的一點點漏下,仿佛在紀念逝去的時間。
斂霧不喜歡太過傷感的氛圍,可是當月光灑在沙漏上,拖出長長的影子,晶瑩的沙粒在月光下散發著光,莫名地就勾起了他傷感的情緒。
夜晚的秘境總是亮堂的,潔白的雪地反射著月光,斂霧可以在夜晚不依靠任何照明物品,在雪地裡四處行走。
而不是在一個副本裡見到各種各樣的鬼和怪物,雖然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但是斂霧還是懷念悠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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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最後一粒沙子落下,巡邏老師已經走上了四樓,斂霧和風翎打開304的後門,彎著腰穿過了教師辦公室。
走廊儘頭是教師的專用廁所,不允許任何學生使用。
風翎對此嗤之以鼻,學生的廁所修得又小又破,老師的倒是設了專屬。
但是當他們闖進廁所之後,卻發現裡麵和他們預想的完全不同。
原先他們以為這裡會有多麼的整潔乾淨,至少不會像學生廁所那樣臟亂差。
結果卻讓他們大吃一驚,這裡簡直比學生廁所還破舊,完全是一副許久無人使用的樣子,就連門口的性彆標識都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