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麵出現在食堂裡,美味的食物染上一層猩紅的淋麵,宛若櫻桃果醬,為單調的食物增添了一份瀟灑的美。
斂霧久違地露出肆意的笑容,一身鮮血的模樣,讓直播間的觀眾仿佛回到了上個副本。
遍地都是怪物的屍體和斷肢,斂霧站在餐桌上居高臨下,這一架打的也是有夠肆意。
打爽了的還有風翎,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怪物身上,怪物發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幸好這些怪物的聲音和人都不像,否則風翎都會懷疑自己心理變態,居然會喜歡聽慘叫聲。
一場亂鬥下來,心情最不好的當屬畫夢了,手舉著連珠弩四處瞄準,還要保持平衡,不從飛行器上掉下來。爽是沒感覺到,累是真的累。
解決完這些怪物,三人的目光終於落到了角落裡的兩個保潔阿姨和那個男人身上。
縱使周圍有多少的血腥,這三個npc身上卻滴血未沾,非常平靜的站在角落裡,似乎在等待著這場亂鬥的結束,他們不在意自己辛勤勞動的成果被毀之一旦,似乎這已是他們的日常,他們早已習慣。
就像固定了程序的npc,臟了亂了就會去清理。
當戰鬥結束之後,三個npc拿著各自的工具開始一點一點地清理起食堂。
他們這裡解決的還算快,另外兩支隊伍仍然還在亂鬥中。
蚯蚓操縱著傀儡使用各式各樣的武器,傀儡將他包圍在中心,給了十足的安全感。
但是那對新情侶就沒有這樣的待遇了,他們一進來就說著不該讓畫夢先進來,一直在絮絮叨叨。
蚯蚓的好臉色是給畫夢的,可不是給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低級玩家的。
對於他們這種作死行為,蚯蚓選擇置之不理,他們自己作死,蚯蚓才不會浪費自己的傀儡去保護他們。
這個行為直接讓那個男的破口大罵。
“蚯蚓!我們是隊友!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還不快來救我們!”
蚯蚓壓根兒不理會他們,事實上,隻要這兩個家夥縮在角落裡用防禦道具保護好自己,他可以保證讓這些怪物不傷到他們。畢竟想要離開,這些怪物終究是要全部死亡的。
這兩個低級玩家雖然毫無眼力見,但是用來試錯還是挺有用的。
可惜這兩人已經蠢到了極點,那副嘴臉讓蚯蚓都覺得惡心。
也許是運氣使然,一場惡戰過後,這對情侶都活了下來,隻不過身上帶著大大小小的傷,衣服上的血跡有一半都是屬於他們自己的。
驚魂未定地活了下來之後,蚯蚓身上滴血未沾,帶著一眾傀儡圍在他們身邊。
“剛剛不是挺狂的嗎?把自己當大爺了?覺得自己厲害了,敢使喚我了!”
蚯蚓的眼神中帶著殺氣,小情侶死死抱著對方不肯撒手,驚恐地搖著頭。
這兩邊都有高級玩家帶領,真正意義上全是低級玩家的夏芙三人,隻能不斷找位置,逐個擊破這些怪物。他們在這裡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好在並沒有人員傷亡。
當怪物全部死亡之後,燈光也恢複了正常。沒有了怪物,畫夢順利飛進了後廚,斂霧單手撐著窗口沒有玻璃的位置,側身翻了進去。風翎則在外麵看著這三個npc,避免他們做出彆的事。
後廚看起來十分整潔,但是看到那些食物的原材料之後,斂霧已經慶幸自己平日裡沒有食用那些肉菜了。
那些肉被放在巨大的冰櫃裡,不知儲存了多久,湊近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詭異的臭味。
表麵上雖然乾淨,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些縫隙裡麵都是一些死掉的蟲子,蟑螂和蒼蠅的屍體混在肉裡,被絞肉機一絞就完美地融為一體,桌上一堆不知名的調料和添加劑,就是這些材料做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肉餅。
打開一個又一個的調料盒,糖盒裡麵有螞蟻,其他的裡麵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知名的雜質。
這個食堂的表麵功夫做的還不錯,可內裡早已腐敗。
巨大的鐵鍋裡還有殘存的水,畫夢將高處的櫃子一一打開,裡麵存放了許多的調料瓶,還有一些類似小賣部裡牆上瓶子的東西。
將表麵的那層灰擦掉,果不其然,又是一些人體組織。
上麵的櫃子塞得很滿,最裡麵的東西需要畫夢幾乎將胳膊完全伸進去才能拿到。
但是表麵上這個櫃子突出的部分並不多,像是直接嵌進牆裡的。
當畫夢翻找著櫃子的時候,冰箱與櫃子的縫隙裡鑽出一條小蛇。
綠色的小蛇吐著猩紅的信子,發出極其細微的嘶嘶聲,從櫃子底下的空間悄悄潛了過來,從某個縫裡一路往上爬,一點一點地靠近畫夢。
但是擋住的物體距離那個櫃子之間有一段空的地方,那一幕正好被斂霧看到了。
斂霧抄起桌上的菜刀,直接飛了過去,蛇瞬間斷成兩截。
菜刀飛過來的時候,畫夢若有所覺,往旁邊一飛,正好看到了菜刀與蛇親密接觸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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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霧砍一下也是用了不少勁,菜刀直接卡進了牆裡,蛇的血液沿著切麵往下流。
雖然斷成兩截之後,這條蛇活不了了,但是它的腦袋現在依舊還會動,它的嘴張得非常開,兩個鋒利的毒牙暴露在外。
“謝謝,回頭送你個道具作為謝禮。”
畫夢已經開始想自己庫存的那些道具裡,有沒有適合斂霧的了。
但是斂霧覺得這屬於舉手之勞,而且畫夢之前墊付的幾十萬積分都沒有向他們討要任何報酬,所以斂霧拒絕了這份好意。
畫夢倒也沒堅持,人家不要,難道自己還舔著臉往人家懷裡塞嗎?
聽到動靜的風翎從窗口朝他們喊“發生了什麼,需要幫忙嗎?”
在外麵看著這三個npc也是著實無聊,風翎找了個相對乾淨的椅子坐了下來,非常想掏出一把瓜子,邊磕邊看。
“沒事,剛剛有條蛇而已。”
斂霧正常的聲音傳出,風翎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也就繼續回到那個椅子上看npc掃地了。
風翎覺得自己拿著條鞭子坐在一旁看彆人掃地,活脫脫像一個農場主,眼前的三個則是被他奴役的。
雖然這樣的形容有些怪,但是風翎一時也想不起有更貼切的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