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從青山寺離開的墨寒詔,已經全身心投入剿匪。
東宮培養的暗衛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對付山匪綽綽有餘,原本剿匪一事倒算不得有難度。
但之後墨寒詔帶領東宮暗衛剿匪時,竟經常遇見另一批暗衛的阻攔。
好幾次剿匪,東宮暗衛都被他們纏住,從而給了山匪反應和逃跑的機會,剿匪失敗。
墨寒詔隱隱動了怒,設計抓到幾個活口,逼問之下,發現那竟然是裕王的人。
“墨裕...”墨寒詔眸光投射出幾抹寒意,“他以為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阻止孤剿匪麼?”
“來人,分成兩隊各自行動,一隊按照原來的線路剿匪,走慢些,隻要吸引他們的注意。”
“另外一隊繞小路即刻到山匪藏匿處,剿匪。”
“是!”
隨著墨寒詔命令下達,所有的東宮暗衛便穩條有序地開始照命令辦事。
僅僅一夜,莫乾山已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天再亮起來的時候,山匪的聚集地全部都被東宮暗衛一網打儘,隻剩下一些趁亂逃走的山匪還需要追捕。
剿匪事宜,初步塵埃落定。
墨寒詔站在山中一棵巨大的桂樹下,抬眸望向風吹落如雨般的桂花,隻覺得公務明明辦的差不多了,心裡卻依舊煩躁的緊。
連帶周身的氣息都隱隱透著淩厲。
“殿下!”
竹業照著路上東宮留下的印記,準確無誤地找到墨寒詔的所在之處。
他踏著輕功落在墨寒詔背後,抱拳地道,“屬下打探到了。”
“嗯。”墨寒詔呼吸微不可聞地快上兩分,隻是清俊的麵容還是如同往常一般清冷,淡淡地道,“說吧。”
竹業抬眸看了眼墨寒詔的背影,麵色有些猶豫。
“你啞巴了?”墨寒詔偏轉身型,眯眼望向竹業,“難不成將軍府還能通敵叛國不成?”
竹業哆嗦道,“那倒不是,就是...璟姑娘大概是沒命活了。”
此言一出,墨寒詔先是一怔。
下一秒,竹業甚至沒看清自家殿下的身法,再反應過來時,墨寒詔又揪住了他的衣領。
竹業:“...”
“怎麼回事?!”墨寒詔眯眼間,寒意凜冽地道,“給孤講清楚,什麼叫雲暮璟沒命活了?”
“來青山寺前,璟姑娘尚且還在祠堂禁足,雲夫人親自去了裕王府,意圖將璟姑娘許給裕王。”竹業隻好如實稟報。
“裕王早前看過璟姑娘的畫像,本就對璟姑娘有興趣,此次雲夫人邀請,便上將軍府相看了璟姑娘。”
“裕王看到璟姑娘驚為天人,瞬間對璟姑娘一見傾心...”
竹業說到這裡的時候,墨寒詔一張清俊的麵容徹底黑下來,那眸中更是像隱隱壓抑著怒火。
“嗬。”墨寒詔突然笑了一聲,盯著竹業冷冷地道,“給孤繼續說!”
竹業很久沒見到墨寒詔這麼可怕的眼神了,忍不住打個冷顫,硬著頭皮繼續道,“璟姑娘之所以能夠解禁閉,就是因為雲夫人跟裕王定下口頭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