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不怨你,也不怨姐姐。”雲暮璟垂落眼簾,低低地道,“妾自責,是妾沒辦法得姐姐的喜歡,姐姐才容不得妾。”
“璟兒,你很好。”墨寒詔無奈地道,“思語不容你,與你本身無關,隻不過是她有些善妒,孤寵幸於你,她自然就不喜歡你。”
“可妾...還是想跟姐姐做朋友的。”雲暮璟說著,就忍不住開始抽噎地道,“殿下跟姐姐情深義重,妾與姐姐要是鬨矛盾,殿下夾在中間才是左右為難。”
“眼下便是如此,妾明白,殿下把姐姐關禁足,心裡比誰都難受。”
“如果妾早知那鐲子裡有麝香...”雲暮璟看著墨寒詔,略顯蒼白的絕美麵容淺淺露出一抹開玩笑似的笑容。
“那妾一定裝傻,當做不知道,也絕對不會把銀鐲給太後,叫太後發現裡頭的東西。”
聞言,墨寒詔墨眸篤然掠過一絲微惱,立刻低低地道,“胡鬨!你要是假裝不知道,難不成還真的一直戴著那麝香鐲?”
那鐲子既然是雲思語故意送給雲暮璟的,那麼雲暮璟一旦摘下,必然會被思語為難。
她想跟思語交好,那就唯有一直戴著那麝香鐲。
雲暮璟瘋了不成?!
“你知不知道那東西會...”墨寒詔看著雲暮璟,清俊的麵容滿是震怒。
“妾知道!”雲暮璟斂起眉目,柔柔地道,“可這樣,就不會讓殿下這麼傷心,害殿下和姐姐生出隔閡。”
“就算是之後無法誕下東宮子嗣,妾看著殿下和姐姐能夠和和美美的,妾這心裡,也高興...”
墨寒詔心中驟然一顫,墨眸中掠過一絲驚駭。
宮道之內,風很大,吹的那一墨一藍的披風翻飛,二人腦後的青絲,也無意識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墨寒詔才終於回過神,他看著雲暮璟,墨眸幽深地道,“孤還真是第一次見,如璟兒這般傻的女子。”
“妾不傻。”雲暮璟貝齒輕輕咬住唇角,“妾隻是...”
“沒有隻是,以後這樣的話,莫要在講,這樣的想法,也莫要再有。”還沒等雲暮璟話音落下,墨寒詔就生生將她打斷。
“璟兒,你同思語一樣,救過孤的命,這輩子都不會是孤的累贅。”墨寒詔道,“就算孤和思語有點矛盾,這其中,孤與她,皆有原因。”
“但唯獨,跟你無關。”
雲暮璟微微一怔,她眸底淚光閃爍,緊接著,低頭靠在墨寒詔的胸膛上。
她雙手攬住他的腰身,絕美的麵容露出溫柔的笑,唯獨嗓子有點酸澀哽咽,“妾開玩笑的,妾還想誕下東宮子嗣,怎會一直戴麝香鐲。”
此言一出,墨寒詔也扯扯嘴角,連氣息也重新溫和下來,“璟兒乖。”
話音落下,墨寒詔重新邁開步履,帶著雲暮璟往東宮緩緩而去。
前兩天日日落雪,今兒雖然沒下,屋簷處卻是雪未消融。
紅牆白雪,一墨一藍兩個人,卻隻有一排腳印,倒是彙聚成極美極美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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