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璟倒是難得能夠清淨幾天,墨寒詔閒著無事便來看看她。
或許因著先前誤會雲暮璟一事,還在暗自自責,墨寒詔對她簡直關懷備至,每次到暮月殿,總會帶點東西。
不是從異國進貢的新奇玩意兒,就是特意派遣竹業到宮外尋來的精致糕點。
其實開始,雲思語也不能算完全沒有動作,倒是借著重病,派人來請過墨寒詔。
墨寒詔自然是一口回絕,不過雲思語沒死心,又跑到墨寒詔下朝的地方堵他。
這種跟狗皮膏藥似的行為,令墨寒詔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動了真火。
他直接訓誡雲思語,然後甩袖離開。
雲思語不但沒達成目的,還顏麵儘失,成為東梁皇宮內的笑話。
雲思語羞憤欲死,現下幾乎是連幽月殿的大門都不敢出,自是鬨不到雲暮璟跟前。
“唉。”雲暮璟倚靠在院中的軟榻上,輕輕搖晃著,故作感歎,清麗的麵容上也充斥惋惜。
像是當真的心疼雲思語被冷落似的。
“姐姐真是的,殿下素來就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子,殿下溫柔善良乖覺的。”雲暮璟朝身邊的雨寧眨眼道,“她這麼做,不是上趕著惹殿下不快嗎?”
尤其是,雲思語給墨寒詔下毒,本就踩到墨寒詔的底線,他對雲思語正在氣頭上。
雲思語現在到墨寒詔麵前玩苦肉計,自是不可能成功的。
雨寧聞言,也是微微一笑,不過很快,她像是又想起什麼,眉頭不由得染上一抹擔憂。
“側妃娘娘,奴婢先前奉您的命令,跟張太醫打招呼,讓張太醫多注意點有關太子妃病情的消息。”
“方才奴婢經過太醫院,順道跟張太醫聊過兩句。”雨寧壓低聲音,湊到雲暮璟耳畔道,“據說,太子妃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會不會再”
“近來已經聽聞,太後在禦花園擺桌,要辦賞花宴。”雲暮璟自然懂雨寧的意思,悠悠地道,“太後這個時候開宴,其中的意圖不言而喻。”
“雲思語,就算還想勾引殿下,也沒這個機會了。”
雲暮璟倒是不懼怕那些新人入宮,因為,她們能鬥得過她。
雲思語救過太子的命,跟太子有青梅竹馬的感情基礎,是太子的白月光,尚且都輸給了她。
那些入宮的新人,又能夠成什麼氣候呢?
雲暮璟在乎的,隻是她們的家世和背後勢力,能否給太子帶來助力,能否讓那未來的後位,更加尊貴。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無論是太子,還是所謂的新人,其實都是雲暮璟獲取權勢的一把利器而已。
雨寧聽聞雲暮璟這麼講,懸著的心也徹底落下,繼續跟雲暮璟聊著一些家常事。
幽月殿內,雲思語正拉過王太醫,再次跟王太醫密謀著。
“雲暮璟又不能伺候殿下,君澤哥哥的後宮就隻有本宮。”雲思語手肘撐著下顎,滿是戲謔和篤定。
“本宮失敗這一次兩次的不要緊,君澤哥哥尚且年輕,血氣方剛的,本宮就不信,他能一直忍得住。”
“本宮要你尋機會,給君澤哥哥搭平安脈,然後找機會給他一點料,幫本宮製造機會,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