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墨寒詔直接宿在柳幽憐的住處。
而與此同時,東宮之中,有地方直接炸了鍋。
“你說什麼?!殿下今夜讓柳昭訓侍寢?”洛允霏滿是不可思議地道。
“殿下近來不是都沒命人侍寢嗎?怎的今兒會突然到李昭訓那裡?”
“白天的時候,皇上召見過殿下,奴婢猜想,該是皇上又給殿下施壓了。”海棠在旁邊回答地道,“殿下拗不過皇上太後,這才寵幸新人。”
洛允霏指尖險些掐進肉裡,咬牙地道,“就算就算殿下不待見我,那為何偏偏是李昭訓?”
李昭訓雖然出生和位分比趙奉儀高上一分,但誰不知道柳昭訓是個一出生就被拋棄的尚書嫡女,根本不受尚書疼愛。
趙奉儀雖是個庶女,但丞相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對趙奉儀這個庶女頗為看重。
可以說趙奉儀背後的支持,遠比李昭訓多。
洛允霏本來押寶趙奉儀的時候,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沒想到竟然被李昭訓給截了胡!
“真該死!”
想到這裡,洛雲霏直接‘砰——’地一聲,一掌敲擊在桌麵上,滿臉怨恨。
她對趙奉儀沒這麼多感情,但趙奉儀關係著她能否早日得到太子殿下的關注。
比起李昭訓,洛允霏自然是更願意看趙奉儀受寵。
“良娣息怒,李昭訓跟側妃娘娘走的近,殿下大概是給側妃娘娘麵子。”海棠悠悠地道,“但殿下既已開始寵幸新人,那輪到趙奉儀,也是遲早的事情。”
“這點,良娣倒是不用擔心。”
聽了海棠的話,洛允霏總算有幾分恍然,咬牙切齒地道,“該死的雲暮璟,平日裡討人厭就算了,還敢擋我複寵的路。”
“我靖安侯府,跟她不共戴天!”
若是有機會,她一定得給雲暮璟一點顏色瞧瞧,隻是如今她在宮中剛剛犯過大錯,還是老實一點。
洛允霏想到這裡,也隻能深吸一口氣,悻悻地將那口氣重新咽回去。
自今日墨寒詔召李昭訓侍寢後,東梁皇帝和太後得知此事都是大喜過望。
後邊一個月,東梁皇帝身子稍痊愈以後,又開始重新參與朝政,幫助太子減輕壓力。
但朝中事務,他並未同先前一樣,全部收回,大部分還是壓在墨寒詔身上。
東梁皇帝,還是想借此鍛煉墨寒詔。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墨寒詔越來越麻痹自己的感情,將全身心投入朝中公務當中,大部分是自己留宿朝陽殿。
不過為了儘早延綿子嗣,不耽誤他登基,墨寒詔還是會寵幸後妃。
除了李昭訓,期間墨寒詔也曾經去趙奉儀那裡幾次。
隨著他開始命後妃侍寢,墨寒詔也才終於明白
當初東梁皇帝所說的,‘後宮妃嬪,除了延綿子嗣,也同樣是帝王拉攏朝臣的工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趙奉儀的背後,就是丞相,丞相得知趙奉儀已經侍寢,也將自己跟墨寒詔看成是一條船上的人。
在朝中政務上,丞相每每都能幫墨寒詔分擔多少。
以至於,最近趙奉儀的風頭更盛,甚至還超過了新人中第一個侍寢的柳昭訓。
一時間,反倒曾經最為受寵的雲暮璟,有些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