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合聽到宋虞這話，看著她目光裡隱隱的無措，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宋虞突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
但是蘇合還是想，先將宋虞安撫下來。
他思索片刻後說道“若人生真的隻是一本話本子，注定了不好的結局，那我也要去鬥一鬥。”
“鬥？和誰鬥？”宋虞問。
蘇合說“和命鬥。”
“可若是注定了會輸呢？”宋虞問。
蘇合說“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呢？阿虞，不要陷入死路，不管發生什麼，你隻要知道，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就好。”
宋虞聽著蘇合的安慰，看著他看自己溫柔的目光。
這樣一個讓她忍不住心動的人，到頭來，卻隻是一個紙片人，甚至紙片人，都不算。
因為書裡，根本沒有蘇合這個角色，他可能隻是一個連戲份都沒有的路人甲。
遊戲裡連npc都算不上。
“阿虞！”蘇合看著宋虞又才是晃神的情緒，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手去撫摸她溫熱的臉頰。
當掌心碰觸到臉頰的那一刻，宋虞渾身一震，眼神逐漸清明。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蘇合，一把抓住臉上的手，看著他說“對，還有你，有你，你是在的。”
蘇合說得沒錯，她不應該把自己推進死胡同。
就算這是一個小說世界，就算這是被人創造出來的世界，可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這些日子以來，經曆的是真的，過往一幕幕，浮現心頭，那些已經成為記憶，鐫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麵前的人是真的，手上的觸感是真的，那些記憶是真的。
所以不管這是一個遊戲世界，還是小說世界，她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這個世界就是存在的。
宋虞驟然想通了，表情瞬間變得輕鬆了不少。
蘇合見狀，這才重新問道“阿虞，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宋虞張了張口，她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如今所處的空間是一本小說，但是她還是不想將這個事實告訴蘇合。
況且，說了，他也不一定會相信，畢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夠認同的。
就算認同，也是徒增煩惱，如此，還不如不知道。
她話到嘴邊，轉了個彎，說道“葉萱今天叫我去，見了付征鴻。”
“她和你說了什麼？”蘇合問。
宋虞道“她想讓我幫她給付征鴻看看。不過我看了，付征鴻全身經脈受損太嚴重，時間也久，我也沒辦法。”
“那，你在害怕什麼？”蘇合問。
宋虞一愣，有些驚訝，蘇合看出了她的害怕。
可她還是沒辦法說出真相，她說“我隻是看到付征鴻現在的樣子，有些沒想到，從前聽了太多，驚鴻公子，風度翩翩，絕世之姿，可是我今日看他，瘦骨嶙峋，看不見半點驚鴻之貌。”
“隻是如此？”蘇合問，宋虞的話聽著並無不妥，也能夠解釋，但是蘇合總覺得這並不是真相。
但是宋虞說出這番話，也就代表了這就是她的答案。
蘇合道“所謂絕世之姿，不過是世人追捧，或許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宋虞盯著蘇合，聽著他說出這一番話。
“你這話說得……”宋虞欲言又止。
“什麼？”蘇合問。
宋虞道“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