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七殺抱著青蘿進門,和要出門的夜霜白撞個正著。
夜霜白聳了聳鼻尖,又看到青蘿的狀態,說道“浮木散,從宋丫頭院子過來的?”
他隨口一問。
青蘿瞬間反應過來“是你給她的,解藥拿來。”
夜霜白雙手一攤,說“解藥不在我這兒,在教主手裡,你找他拿去吧。”
七殺抱著人走進去,並沒有立刻放下,而是在向青陵複命以後,站在屋子中間。
直到青陵眼神示意旁邊的凳子。
七殺這才將人放到凳子上,青蘿中了藥,藥效還沒有過,身體疲軟,坐不穩,控製不住的倒向一邊。
青陵看了一眼,七殺說“公子,宋姑娘受傷了,脖子處有一條長兩寸的血口,血已經止住。”
“呃!”青蘿的脖子瞬間被掐住,呼吸一下子困難。
七殺也在瞬間跪在了地上,而青陵直接將他一腳踹倒。
被踹飛出去之後,七殺喉嚨嘗到一絲血腥,他硬生生的將這腥味咽了回去。
身體極其恭順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更不敢質疑。
而青陵將他踹飛之後,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再給他。
隻是看著眼前被他掐住脖子的青蘿,因為呼吸不暢,漲紅了臉。
“我說過,不準動她,你竟敢傷了她。”青陵麵色陰沉,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
青蘿如今連掙紮都不可能,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眼角落下一滴生理性淚水。
“你……為了她……就真的……想……想讓……我死。”青蘿感覺意識都在渙散了。
“我給過你機會。”青陵絲毫沒有心軟的樣子。
——
宋虞正在熟睡中,他做了個夢。夢到天上的太陽變成了一隻眼睛現在窺探著她。
將她硬生生的從睡夢中嚇醒了,再睜眼,初升的太陽,暖黃色的陽光從窗戶的縫隙溜進房間。
折射在地麵,倒映出斑駁的虛影。
宋虞翻身從床上坐起,感覺脖子有些不自在,抬手一摸,不是光滑的皮膚,而是粗糙的布料。
她動作一愣,下了床,走到同鏡麵前,看著裡麵的身影。
原本白皙的脖子上被纏上了一圈白布。
她按了按受傷的位置,不疼,但有異物感,猜想應該是藥。
其實這傷口並沒有多深,破了口子,在她給青蘿洗腦的時候,血小板已經在工作了。
所以她送走青蘿以後,因為太困,甚至都沒有太在意,就直接睡了。
能夠在她睡著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幫她包紮的人,隻有一個,青陵。
宋虞簡單穿好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小姐,”門外站著青雀、紅羽,兩人的手上端著洗漱用品。
宋虞看了一眼,側身讓她們進門“你們在門外站多久了?”
青雀回答“回小姐,教主同奴婢們說了您的大致起居時間。”
宋虞道“你們不必稱我為小姐,也不必自稱奴婢,同等稱呼就好。”
“奴婢不敢。”兩人齊刷刷的跪下。
宋虞嚇了一跳,為她們仿佛應激一般的反應。
“彆彆彆,你們先起來吧,你們的工錢又不是我給的。”宋虞走過去,將兩人拉起來。
青雀和紅羽對視一眼,宋虞看出了她們麵上的為難,說道“我叫宋虞,把我當朋友誇張了點,就當我是來做客的客人就行,如果不好直呼我的名字,那就叫宋姑娘也行。
也不要自稱奴婢,我會和你們教主解釋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