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看了看她這反應,心裡有譜了,臉上笑容更盛,提點道
“這事兒不難,柱子嘴上雖說沒考慮過結婚,但他一個人過日子,多有不便,你平時多關照關照他,幫他整理整理屋子,洗洗衣服之類的;
“時間一久,他對你能沒點好感?你再主動點,他一個結過婚的男人,就像貓似的,哪能不心動,哪能抵擋得住呢,有些事情自然就成了,多來幾回,要是你懷上了他的孩子,那這事兒基本就成了。”
“柱子嘴上說不結婚,可萬一你懷上了他的骨肉,你說,他能不給你個交代?”
“就算他自己不肯認賬,到那時候,你大媽我肯定會為你撐腰,柱子哪怕心裡不願意,也得娶你不可!”
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臉蛋變得更紅了。
她的心情快樂得就像在天空自由飛翔。
真是出乎意料,那些預想和計劃的,還沒開始行動呢。
結果一大爺和一大媽也想到了,還忙活上了。
曾經種下的種子,現在終於結出了果實。
所有擋路的障礙一瞬間都消失了,臭男人,看你還能往哪兒逃,看你還不理我。
“姐,我能不能不走啊?”
秦京茹白皙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眼神裡充滿期盼。
秦淮茹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京茹,姐姐不是趕你走,你看這都快過年了,你有半年沒回家了,也應該回去看看,姐姐向你保證,過了年,立馬就接你回來;
“彆忘了,姐姐還盼著你嫁給何雨柱,沾你的福氣呢。”
一提到這事兒,
想到那個帥氣的男人,
秦京茹的臉微微泛紅,低頭小聲說
“姐,我都來了快半年了,你怎麼還沒跟何雨柱說我們的婚事,我什麼時候才能嫁給他呀?”
“快了。”
秦淮茹的聲音更加溫柔,貼心地說
“本來姐姐打算讓你們多見見麵,多熟悉熟悉,留個好印象,誰知道他下班了人就不見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過了年姐姐就接你過來,再請一大媽去把這事說開,
“何雨柱是大媽看著長大的,她說的話管用,也很喜歡你,這事啊,肯定成……”
秦淮茹輕聲細語地解釋了一通,
雖然秦京茹有些舍不得城裡的生活,心裡卻踏實了。
想到過了年就能嫁給何雨柱,心裡美滋滋的。
秦淮茹瞅了她一眼,目光溫柔,叮囑道
“車費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我先去上班了,你收拾收拾,早點出發,記住,家裡如果提親什麼的,千萬彆說同意,還有,這事兒先彆告訴家裡,免得要彩禮之類的,不讓你走,多添麻煩;
“不能為了那一點錢,耽誤了你的幸福生活。要知道,何雨柱一個月工資可是895塊,等你結婚後,錢還能少?”
“這麼多錢,家裡一年也掙不到幾個。”
秦京茹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姐,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那好,我先去上班了。”
秦淮茹的笑容溫柔如水,隨後便去上班了。
秦京茹收拾好東西,有些不舍地環視著房間。
關好房門。
剛轉身,就看見上次遇見的那個小混混許大茂正好路過。
“哼,小混混……”
秦京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高傲地揚起下巴,給了他一個背影。
“一個鄉下丫頭,傲什麼傲……”
許大茂心裡火冒三丈。
上次害得他差點被當作小混混抓了,賬還沒算,現在居然還敢給他臉色看。
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辣椒。
許大茂暗暗發狠盤算著,見秦京茹提著包,像是要回鄉下,心中一動。
最近,爸媽老催著相親結婚,真煩人,老是拒絕也不合適。
鄉下的姑娘沒見過世麵,應該很好哄騙。
而且,這也算是搶了傻柱的媳婦,報了仇。
這麼一想,
許大茂動力滿滿,正要開口——
“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快來人啊,有小混混啊,快來人……”
秦京茹二話不說,大聲喊了起來。
許大茂愣了一下,什麼心思都被嚇得煙消雲散,連忙跑了。
“小混混……”
秦京茹撇了撇嘴,哼著小調,高興地跳了幾下。
過了年就能搬進何雨柱寬敞的大房子裡,每個月有895塊,怎麼花都行。
光想想就美極了。
…………
轉眼間,年關已至。
軋鋼廠三班倒,正常上班。
這是何雨柱的建議,這麼多工人待在家裡,難免不惹是非。
上班可以約束他們,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工資照發,不必節衣縮食,過年那三天,每天還能額外領到五毛錢的飯票補貼。
這五毛錢,在食堂能買到十個白麵大饅頭,比直接給錢實惠多了,拿錢還真買不到這些饅頭。而由於正常上班,廠裡的管理層也得在崗。
這個,何雨柱就不操心了,什麼事都有楊廠長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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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下午四點廣播一響,
何雨柱就溜了。
回到家,整理一番,正要出門。
何雨水在一旁看著他,一臉驚奇又難以置信“哥,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還去釣魚,就不能給魚兒們放個假嗎!”
“大年三十不釣魚還能乾啥,你沒聽說過‘年年有餘(魚)’,大吉大利嘛。”
何雨柱悠悠地回了一句,騎上自行車就走了。
何雨水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年年有魚,又沒說讓你去釣魚!
年前下過一場雪,
天冷,雪還沒化,反而被踩成了一片雪泥。
自行車碾過去吱吱作響,倒也悅耳。
一路上聽著這動聽的樂章,到了常去釣魚的地方。
何雨柱不由自主停下了車。
那裡有一個穿著厚重衣服的胖乎乎身影,正在不停地跺腳。
何雨柱望著她,感覺時間仿佛靜止了。
多久了?
記不清了。
隻記得,每次來釣魚,她都在那兒。
沒有言語,沒有眼神交流,什麼都沒有,就那樣靜靜地存在著。
也曾試過好幾天不來,
但隻要一來,她依然在那兒。
為什麼?
有什麼含義?
很想問問,卻一直沒開口。
有些話,不問,似乎也能明白,
又何必去問呢。
也無需去問。
一切儘在不言中。
躲著不來,她還在,這就是她的回答。
天寒地凍,她還在,這就是她想說的話。
風呼呼吹著,
似乎更冷了些,
不停跺腳的身影卻停止了。
何雨柱知道,她發現自己在看她。
自行車停好。
鞋子踩在雪地上,吱吱作響,就像小鳥嘰嘰喳喳地叫。
本來該在溫暖南方的小鳥,在這嚴冬裡,叫聲聽起來滿是淒清。
不叫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她穿著厚重的、層層疊疊的衣服,舊得發暗,裹得隻剩下低頭的雙眼,數不清穿了幾層,卻依然擋不住侵入骨髓的寒冷。
可是,不知怎的,他莫名感到一絲溫暖。
“今天過年,回去吧,你爸媽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