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源快要散架的時候,京城終於到了。
要想富先修路果真是至理名言啊,官道都這麼顛簸,誰願意出門呢?
李源實在在馬車裡坐不住,乾脆坐在車轅上和小雲子邊聊邊欣賞風景。
城門口,秦府的管家一直在觀察進出的馬車。
“管家,管家,您看那是不是表少爺他們啊?”管家旁的小廝興奮的指著不遠處的馬車。
管家說過,表少爺長相俊秀,而且還是個讀書人,那馬車上的公子不就很符合嗎?
“看著很像,等等,再等等。”
“好。”
馬車來到城門口,管家眯著眼睛,突然他看到了什麼,立刻走上前詢問。
“請問是李源李少爺嗎?”管家瞥到馬車側壁上的李字問道。
“哦,是,我是李源,請問老丈是?”
“小的是秦府管家,特來城門口迎接小姐和表少爺。”
秦銘蔚掀開車簾,驚訝的看著老管家:“福伯,怎麼是你啊,你年紀大了,派其他人來就是。”
老管家從小跟隨定國公,是看著秦銘蔚長大的,秦銘蔚心裡,福伯早就是家人的存在。
“老爺上朝去了,夫人忙著布置院子,國公和老夫人不便出門,老奴當然得親自迎接小姐回家。”
“福伯~”秦銘蔚眼眶濕潤,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有長輩心疼真不錯。
福伯擦拭過眼角的淚水,沙啞著嗓子說道:“小姐,咱們回家。”
“好。”
李源靜靜的看著母親和福伯打招呼,他也不出聲阻止,馬車重新行駛,他也被秦銘蔚叫進了馬車。
秦銘蔚幫李源整理著衣服。
“一會兒進了秦府一定要恭敬收禮,你和你爹在家裡說話沒大沒小的,可不能也這麼對外祖父他們。”
李源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兒子是這麼不懂分寸的嗎?看在母親緊張的份上,李源忍著不和她鬥嘴,乖巧的點頭。
“知道了,娘。”
越接近秦府秦銘蔚的話就越多而且一句話翻來覆去的囑咐,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
李源被念叨的頭都快炸了。
“小姐,表少爺,到家了。”
秦府中門大開,定國公夫婦還有林氏翹首以待,馬車停在門口,他們一個個期待的看著。
李源掀開門簾走下馬車,隨後伸手扶著秦銘蔚走下來,兩人向秦府門口走去。
李源今日穿著一身白色書生服,上邊繡著青色的竹子,頭發上的白玉簪子和他的衣服交相輝映,翩翩少年溫潤如玉,看到他,定國公三人眼前一亮。
“爹,娘,嫂子,你們好。”
“好,好好好……”
“我們都好。”
李源恭敬的向三人行禮:“見過外祖父,外祖母,見過舅母。”
“這就是源兒吧,長的真好。”秦老夫人摸著李源的臉,激動的說道。
李源趕緊扶著老夫人,這要是摔了他難辭其咎啊!
“走吧,咱們進府,柔兒在前廳等著咱們呢。”定國公大手一揮,帶著李源他們往府中走去。
林氏拉著秦銘蔚的手,兩人親昵的說著話。
李源趁機擺脫老夫人的手,墜在四人身後。
“柔兒身體不好,今日也是聽說你們回來才打起精神,不過,她不能吹風,所以不能到門口迎接你們。”
林氏解釋著,還扭過頭看向李源。
李源微微頷首。
“柔兒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隻是風寒嗎?怎麼竟然病的如此嚴重。”秦銘蔚擔憂的問道。
“唉……”林氏也發愁啊:“前幾年她去寺廟拜佛,不知怎麼回事,回來後就生了病,看了不少大夫,一直斷斷續續的,前段時間還差點……”
“嫂子不要擔心,柔兒福大命大,會沒事的。”
“借你結言了。”
眾人回到前廳,隻見一位披著長發臉色蒼白的女子站在那裡,李源看到她後愣了一下。
如果真要李源形容,秦柔的長相就是國泰民安的那種,溫婉大氣,渾身上下帶著一種書卷氣。
“柔兒見過姑姑,表弟。”
“快起來,快起來。”秦銘蔚扶著秦柔,轉頭看向李源:“李源,來見見你表姐。”
李源回過神來,彎腰行禮:“李源見過柔表姐。”
“表弟不必多禮。”
其他幾人看著他們,眼中露出姨母笑,兩人真的是郎才女貌。
眾人坐下聊了一會兒,秦銘蔚母子就被帶到小院中休整,李源躺在床上舒展著身體,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個院子是秦銘蔚出嫁前的居所,她看著院中的一草一木陷入了回憶,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下去過。
秦紹明回來後,秦銘蔚就被請了過去,除了李源,其他人都坐在那裡。
老夫人疑惑的看著秦銘蔚:“源兒呢?他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