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嘩啦啦……“
秋天的夜晚,雷雨大作,狂風驟雨頃刻而至,空氣都變得濕潤起來。
“唔……”
女人挺著大肚子艱難的起身,她已經懷胎六月有餘,身體的不適讓她非常難受。
身旁的人背對著她躺著,女人失落的看了眼丈夫,撐著床小心翼翼的起身去衛生間。
在女人離開的那一刻,男人睜開眼睛,他打開床頭燈看著衛生間的方向歎了口氣。
李源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兩天了,身旁的女人是“他”的妻子鄭柔,兩人是大學同學,“他”當初追鄭柔追了整整三年,終於在快畢業那年才把鄭柔追到手。
兩人結婚已經三年,鄭柔是新寧區第一高中的語文老師,李源畢業後就進報社工作如今是個小領導。
按說隻要兩人好好過日子生活肯定美滿幸福,但原身不是個安分的主,靠著鄭家的資源他上了位同時也變得膨脹了。
一個從山村走出來的窮小子轉身變成大都市的成功人士,“李源”就開始搞事,在妻子鄭柔即將分娩的時候和單位的一個小姑娘搞在一起。
鄭柔生下孩子後李源就一直冷暴力,在他的心裡妻子一家都瞧不起他,他一直把鄭柔一家當做跳板,鄭柔心思敏感察覺到李源的變化開始沉默寡言。
不久,鄭柔就患上了產後抑鬱,她不敢告訴父母,孩子也沒人管,李源一天天的不在家,鄭柔突然有一天就跳樓自殺了。
從那以後李源就更加放肆,孩子不管,整日和那女孩廝混,鄭柔的父母看不過眼把孩子帶回家照顧,直到孩子長大工作李源都沒見過一麵。
後來李源年老體衰那女人把李源財產偷走後直接走了,隻剩下李源一個人孤獨終老,還是孩子給他辦的後事。
孩子被鄭柔的父母教導的很好,事業有成,品學兼優,即使心裡恨李源,可該做的一分不差。
這一生,李源誰都對不起,連他自己也對不起。
“哐當!”
鄭柔走出衛生間看到橘黃色的床頭燈有些驚訝,李源已經起身來到她麵前扶著她。
“吵醒你了。”
李源揉了揉眼睛,嗓子沙啞的說道:“沒事,以後晚上要是想起來就叫我,你身子不舒服彆勉強自己。”
鄭柔低下頭長發遮掩了她的表情,她輕抿了一下嘴唇,小聲說道:“沒事。”
李源最近的變化鄭柔能感覺到,他不像以前那麼關心她而且總是加班,晚上回來也一句話都不說,就算她再遲鈍也能察覺到點兒什麼。
“怎麼就沒事了,聽我的。”
“嗯。”
扶著鄭柔躺下後,李源也躺在旁邊,隨手關上了燈。
“今天有大雨,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吧?”
“好。”
鄭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雙眼。
李源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突然聽到旁邊鄭柔像是痛苦的聲音,那聲音很壓抑,要不是李源耳朵好恐怕都聽不到。
“哢噠!”
李源打開燈看向鄭柔,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我……我抽筋了。”
李源趕緊起來,扶著鄭柔的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好,看到她額頭上的汗,李源拿了張衛生紙輕輕的幫她擦拭了一下。
“好了嗎?”
“好多了。”
李源重新躺下,看了眼時間發現才淩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