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袍長衫,西裝領帶,拉著黃包車的車夫,時髦的男男女女,在路上來去匆匆,這個時代充滿矛盾,也充滿了力量。
“嗚……”
遠處的郵輪緩緩靠岸,黑漆漆的煙霧在天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風一吹又四處飄散,消失不見。
“大哥,這次回來真不告訴大姐啊,萬一被看見,咱們可是一頓打跑不了。”
“沒辦法,打就打吧,大姐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也不知道大姐這些年過得如何,留她一個人在國內,我真不放心。”
“……”
郵輪靠岸後,船上眾人烏泱烏泱的走下船,徐子蕊仔細看著人群,她等的人就在裡邊。
“大哥,那不是大姐嗎?”
徐子銘拉著徐子清躲在旁邊,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徐子蕊就發現他們了。
“她怎麼在這裡啊?”
“不知道啊。”
船上,一位穿著灰色長袍戴著黑色禮帽男人走了下來,徑直走向徐子蕊麵前。
“好久不見,徐小姐。”
“戴先生,好久不見。”
徐子蕊和戴先生緊握著雙手,二人眼中都露出激動的神色。
“大哥,那人誰啊?”
“安頓好後你查一查,我總覺得這人不簡單。”
“知道了。”
看到徐子蕊二人走遠,徐子清和徐子銘才離開。
遠遠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少爺,我們直接去醫院還是回公館?”
“先去醫院吧。”
“是。”
渡口總是充滿離彆和相聚,親人朋友遠走他鄉或者久彆重逢,都是一種緣分。
“戴先生,您這次怎麼親自過來,組織這次需要的東西是不是很多?”
“這次來我有其他任務,就不多說了,徐同誌,我們要多謝你這些年對組織的支持,一會兒你把我放在路口,記住,千萬彆告訴彆人我們認識。”
“我懂,你放心。”
徐子蕊幼年喪母,成年後父親因為商業上的鬥爭去世,從此她一個人養育著弟弟,之後弟弟留學,她一個人麵對那些“豺狼虎豹”,三十多歲已經是有名的企業家,她的辛苦都沒辦法告訴彆人。
送走戴先生,徐子蕊坐車回到公司。
平安醫院,院長辦公室。
院長秦戰拉著李源的手激動的說道。
“李先生,多謝您接受我們的邀請回國,國內的設備陳舊,大夫很少,您能來,我們真是蓬蓽生輝。”
“院長不必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先帶我去外科看看,我想先熟悉環境,也能早點開展工作。”
“好,好好。”
秦戰帶著李源在醫院裡轉了一圈,李源清楚醫院的環境後,就帶著人去準備手術。
空降的人總是會惹來風言風語,李源正好碰到一台手術,這算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秦院長,我是小路,先生這次回來帶了不少醫療器械,您看看怎麼安排。”
秦戰笑的非常開心:“太好了,你帶我過去,我看看怎麼安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