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我上山帶的有油餅,在後座上,你自己去拿,一會兒經過彎路,紮好安全帶!”
“謝謝您!”文星吉說著抹掉了眼淚,轉身取了油餅就往嘴裡塞。
“想家了?”老頭繼續問道。
“嗯,有一點兒!”文星吉答道。
“慢慢吃,這裡還有熱茶水,剛剛在酒店裡打的!”
老伯說著,遞過來一個塑料大杯。文星吉接過杯子,喝了幾口,乙醚的藥效漸漸散去,文星吉身上又開始疼了起來,他不停地晃動身子想緩解疼痛,還是不行,疼和癢遍布全身,他趕緊取出針頭,給自己注射了一針。
“你這家夥竟然吸毒?快給我滾下去!”老頭生氣地將車停下對著文星吉喊道。
“大伯,您誤會了,這是止痛針,不是毒品!”文星吉扒開衣服露出滿身的傷疤說道。
“我的媽呀?你這是被啥咬的?”老頭驚訝道。
“狼!”文星吉說著將針管收回。
“這山裡有野豬,但狼很少啊,你怎麼會被狼盯上?”
“或許……,命不好吧!”文星吉咬著牙緩解了一下疼痛說道。
“人家都叫我瘸子李,光棍一個,無兒無女,住在山坳裡,靠種菜養活自己。你是哪裡人啊?”老頭問道。
“林岩縣人。”文星吉答道。
“距此挺遠啊!這秦嶺山區的野獸可不少,特彆是野豬太多,經常糟蹋我的菜園子,我一個老頭,又對付不了它們,真是氣死人啊!”老頭氣憤地說道。
“您拿著這個,這個是超高電壓的電棍,對付野豬應該沒問題!”文星吉說著掏出電棍遞給老頭。
“沒想到你還有這玩意兒!”老頭驚訝道。
“沒有他,我怎麼能活著見到您啊,嗬嗬!”文星吉無奈地笑道。
“下山後找一家醫院好好治療一下,傷口感染可就麻煩了!”老頭一邊說一邊加快了車速。
到了晚上十點鐘左右,老頭叫醒文星吉說到“我隻能捎你到這裡了,前麵就是嶺北鎮,有去縣城的車子,這是兩百塊錢,剛剛賣菜賺的,你裝著,找個地方先住下,吃口熱的!”
“謝謝老伯,小文有機會一定回來報恩!”文星吉下車後向老頭磕了一個頭說道。
“去吧去吧!”老頭說著就轉彎駛離了路口。
文星吉來到一個廣場,看見有賣衣服的地攤,便花了45元買了一身便宜的運動裝,在公共廁所換了衣服就來到一個夜市的小攤位,要了份炒細麵和啤酒,飽飽的吃了一頓。
又找了幾家民宿,都因為沒有身份證不讓入住。經過不斷地詢問,最終找到一家比較簡陋的農家樂,登記了一個編造的身份證號和電話號碼,花了80元便住了進去。
文星吉摸了摸身上的傷口,多數已經結痂,便將浴缸放滿熱水,忍著劇痛將身上洗了洗,便躺在了床上思考,想找到一些線索,看見床頭貼有ifi的名稱和密碼,便取出電話手表,拔出si卡後,開機連上了網絡。打開裡麵的微信後,翻看裡麵的紅點信息。
原來裡麵的微信是用一個陌生人的信息辦卡注冊的,都是小蘇發來的消息,文星吉一條條閱讀著,都是些擔心和關心的話語。
突然,微信發來了視頻通話邀請,文星吉立刻接聽,一雙充滿血絲,紅紅的眼睛閃爍著淚花,看見熟悉而陌生的麵孔,文星吉頓時破防,竟然失聲大哭起來。
“裡麵的!大半夜的,彆鬼叫!”管理員一邊敲門,一邊吼道。
文星吉忍住哭聲,用手抹了一下臉,哽咽到“小蘇,你還好嗎?”
“你呢?嗚嗚嗚……。”小蘇並沒有回答,隻是反問回來。
“我現在很好,你先不要哭,不用擔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沒有明白,怎麼會被送進了那裡,還被公安監控了?”文星吉問道。
“那天,小劉打來電話,說你出事了,跳進了一個深坑,爬出來後兩眼發著金光,見人就咬,而且力量大的可怕!現場人都跑了,都說你變成了僵屍,嗚嗚嗚……。”小蘇哽咽著說道。
“僵屍?一定是那道土黃色光搞的鬼,搞不好是個放射性礦石發出的,我應該是受到了某種輻射,才會發狂!後來呢?”文星吉問道。
“我掛了電話就到醫院找了我三叔,跟著一輛救護車一起去現場找你,現場當時已經被警戒,特警用麻醉槍對著你,看見你滿身的麻醉針,我心疼不已,便掙紮著跑到你身邊,卻被你抱住撕咬,我忍住疼痛,隻想喚醒你!”小蘇繼續說道。
“對不起,小蘇,我……!”文星吉愧疚地說道。
“特警見狀,讓我躲開,他們要使用狙擊槍射殺你!我死死護著你,嗚嗚嗚……,他們最終沒有開槍。這時,你眼睛的光芒突然淡去了,抱住我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你便癱軟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小蘇繼續說著。
“對不起,小蘇,對不起!”文星吉搖著頭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