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深坑裡起了霧氣,像是有東西在凝結,文星吉興奮地喊到“小萌,是你嗎,你知道我來了是不是,你真的回來了嗎?我就知道你懂我!”
隻見那團霧氣凝結後又散去,隻留空空的坑底。文星吉跳下了坑底,在坑壁撫摸著,默默地發著呆。
“何惜微軀儘,纏綿自有時!師父,您彆傷心了,師娘一定會回來的!”墨藜走過來說道。
“彆亂講,你師娘她可不是蠶,她是我的寶貝,我一天都不想離開她!”
文星吉說著,取出一床被褥鋪在坑裡,然後用樹枝將坑覆蓋。
“這裡少有人來,但也不能讓野獸擾了清淨,你在這裡等著,我辦完事情再來看你!”文星吉對著坑裡的鋪蓋說完,送上一個飛吻。
隨後,他們駕著星越之舟帶著墨藜飛向了齊家寨。
來到齊家寨牌樓前矚目望去,齊家寨並不算大,但卻是個塞外江南。寨子東西走向,四麵環山,中央穿過一條順伊河,河邊的北麵山腳有座五級古塔非常醒目,金碧輝煌,像是剛剛新建的。塔的南麵有座寺廟。
街道都整齊地分布在河流兩岸,人們都靠行船載貨,貿易繁榮,好不熱鬨。但仔細一看,人人都有氣無力,咳嗽聲不斷。
“師父,那裡有好多賣蔬果的,我們要不要買一些?”墨藜問道。
“我們首先需要找一位船家,打聽一下這裡的風俗!”文星吉說著,就向河邊走去。
“船家,能載著我們一程嗎?”文星吉對一位泊在岸邊的船家喊話道。
“咳咳!客官請上船。”
船靠向了岸邊,駕船的是位老伯,麵容消瘦,看上去精神有些萎靡。二人上了船,便坐下。
“客官,咳咳,要去哪裡啊?”
“我們是外地人,路過寶地,第一次來齊家寨,也不知貴地有什麼好玩的去處?”文星吉說道。
“師父,我們不是來辦事的嗎?”墨藜問道。
“咳咳,客官,這裡最近不太平,您二位還是下船趕緊離開吧!”船家把船劃向岸邊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伯,您這咳嗽怎麼這麼厲害?我替您診診脈吧!”文星吉問道。
“你小小年紀,不像是郎中,怎會把脈?”船家停止了搖櫓,一臉不屑地問道。
“不瞞您說,我年紀雖小,但卻自幼長在道家,學得一些道方,或許可以為您診治一番!”文星吉說道。
“算了吧小兄弟,我這把老骨頭都不值那個藥錢!”船家說道。
“老伯,我看病不收錢的!”
文星吉說著,走近船家,便搭起了脈來。
“不好,肺結核!”
文星吉說完,便取出一塊兒布巾遞給墨藜,讓她蒙上口鼻。
“肺結核是什麼病?師父您也需要遮護!”墨藜隨手掏出自己的絲絹遞給文星吉後問道。
“肺結核就是肺癆!老伯,看脈象,您這病應該是不久前得的吧!”文星吉接過絲絹,又轉過頭對著船家說道。
“小兄弟說的沒錯,但不止我這樣,咳咳……,現在全寨的男女老幼都這樣,每天都咳喘不止,咳咳……,每天都有人死去,寨子裡的郎中自己也染上了,但都束手……咳咳……無策!”
船家用手絹捂到嘴上,邊咳邊說,翻開手絹,儘是些血跡。
“這種病怎麼會出現在寨子裡,而且蔓延這麼快?”文星吉繼續問道。
“大概……咳咳……半年前就開始了,是一個……妖人……帶來的……咳咳,現在妖人……已經被梵音寺裡的新……住持鎮壓在了寺後新築的高……塔內,但是大家……咳咳……都已經……染病了,咳咳……也……也已經……習慣了!咳咳……”。
眼看船家咳嗽的越來越厲害,文星吉取出一些甘草和陳皮,讓其含進嘴裡。船家緩和了很多。
“客官真是神醫,我們寨子有救……咳咳……了!”船家激動地說道。
“您不要激動,這隻是緩解您症狀的藥草,並不治病,現在寨子裡的人有沒有搬遷至外地的?”文星吉問道。
“我們窮人家都這般病體,根本翻不過那……咳咳……那座山,怎麼可能逃出這……咳咳……這地獄?那些富人倒是可以去買千金丹,他們當然也不用離開……咳咳……離開這裡!”船家繼續說道。
“千金丹!什麼東西?”文星吉追問道。
“兩個月前,在梵音寺邊上新開了一家小醫館,名叫……咳咳……妙春堂,堂裡賣的千金丹專治……這個病,但一顆就需要一千……一千兩,咳咳!所以根本……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買……買……買得起的!”船家說道。
“這事兒有些蹊蹺!看來這裡麵貓膩不少!”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師父,您還是用絲絹將口鼻遮擋住吧!”墨藜說道。
“沒事兒,師父吃過威靈仙草,百毒不侵,這種病毒,奈何不了我!”文星吉對墨藜說道。
“您能帶我們去找這裡最大的醫館嗎?”文星吉輕輕拍著船家的後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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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們坐好,我們去霍……霍家清心堂!”
船家說完,便順著河道向寨子駛去。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家醫館前,文星吉對著船家說到“大伯,煩勞您幫我辦件事兒!”
“公子儘管吩咐!”船家說道。
“我在河邊看見有人家養了不少的鴨子,這是三十兩金子,您幫我找十個體力較好的人,在這清心堂的前麵壘砌十口大鍋,找些木材或燒炭,再買五十隻青頭雄鴨過來!”文星吉說道。
“客官,您這是要……?”船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