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鎮掙紮著睜開眼睛,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呼吸有些艱難,忍不住咳了起來,劇烈的咳嗽扯動了傷口,讓他差點再次昏厥。
微微掃視了一下四周,楊鎮放鬆了下來,他已經回到了主樓的房間內。
楊鎮咳嗽的聲音,驚動了外麵的人,隱約間還可以聽見楊母的哭泣聲。
“水~給我~水~”
楊鎮虛弱不堪的聲音在屋內輕輕回蕩。
推開房門一臉驚喜的楊母臉上還掛著淚痕,跑過來就想扶起楊鎮,緊緊隨其後的餘寬趕忙阻止。
“阿姨,不能動鎮哥!!”
“哦哦哦!對對,不能動,不能動。”楊母訕訕的把手收回,眼中的驚喜卻做不得假。
看著這一幕楊鎮有些莫名其妙,虛弱的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楊鎮詢問楊母不好意思的臉色一紅,而丫頭則乖巧的拿了一瓶水過來。
楊鎮看看楊母,又看了看餘寬。
餘寬隻好一邊撓著腦袋一邊把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
昨日,楊鎮獨自離開後,餘寬帶著楊母和丫頭在靠近大門的位置,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藏了起來,隻要一會楊鎮發出信號,他就會第一時間護送她們逃離。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始終沒有得到信號的幾人有些焦躁了起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翻越牆壁的聲響,吩咐楊母兩人不要出聲,餘寬趕忙從躲藏的地點鑽了出去。
一出去餘寬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身影正在怪異的奔跑,一邊跑一邊還有大量血液從身上噴出,想到這裡沒有其他人,餘寬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是敵人。
本著趁他病要他命的想法,餘寬悄悄的跟了上去,剛走幾步餘寬猛然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這是鎮哥的對手,鎮哥贏了自然會追過來,鎮哥輸了,那這家夥跑什麼?”餘寬有些費解,一個念頭浮上了心間,“難道鎮哥受傷了?”
突然想到這一點的餘寬也沒心思追什麼敵人了,趕緊跑回躲藏地點帶上楊母和丫頭向竹山跑去,雖說帶著她倆危險,不帶他又怕剛剛那家夥又跑了回來。
等他們跑到後山找到楊鎮時,楊鎮身下的地麵被一大灘鮮血染紅,弄得跟凶殺案現場一樣,胸口的貫串傷還在不停的往外淌血。
楊母看到這一幕立馬就痛哭的撲了過去,抱起楊鎮一邊搖晃一邊哭天搶地的喊著“鎮兒!我的鎮兒!你醒醒!!你不要嚇媽,你要有個好歹,可讓媽怎麼活啊!!!嗚嗚嗚~~~”
看到這一幕的餘寬死死捏著拳頭,他暗恨自己沒有堅持跟著楊鎮一起過來,但突然楊鎮右手的傷口處迸射出來的一絲血液引起了餘寬的注意,“難道?”
“等等,彆搖了,阿姨千萬彆搖,把鎮哥平放在那彆亂動,鎮哥可能還沒死。”想到某種可能的餘寬阻止了楊母的行為。
跑到楊鎮身前,餘寬俯身把耳朵貼在楊鎮的胸口,微弱而略有韌性的心跳聲傳入他的耳朵。
楊母淚眼婆娑的盯著兩人,雙目滿是期待,可餘寬根本沒有功夫搭理她。
“還有心跳!”
餘寬眼中一亮,趕緊解開楊鎮的上衣,一道貫穿了右肺葉的傷口出現在他眼前,脫下自己的衣服一把撕成兩片,微微抬起楊鎮一前一後用兩塊衣服死死堵住。
“阿姨,你用力按著千萬彆鬆,也不能太用力,不然把我鎮哥按死了,我回去拿點東西。”餘寬說完也不等楊母有何反應轉身就向著山下跑去。
知道楊鎮沒死,楊母驚喜之餘急忙伸手壓住傷口,不知道到底該用多大力氣,一陣手忙腳亂後臉上浮現出糾結的神色。
餘寬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他也沒拿什麼東西,就是把主樓的窗簾扯了下來,一邊往回跑,一邊撕成長布條。
讓楊母繼續保持按壓傷口,餘寬小心翼翼的把長布條像紗布一樣一圈一圈的纏在楊鎮的傷口處,連續纏了幾圈他才鬆了一口氣。
放鬆了些的餘寬開口對楊母說道“血暫時止住了,鎮哥或許還有救。”
一聽楊鎮還有救,楊母高興的又想抱起楊鎮。
“阿姨,千萬彆動鎮哥,內臟受傷的人是不能被輕易搖晃的,剛剛您這麼搖晃鎮哥,鎮哥很可能被你搖死。”伸手阻止了楊母的動作,餘寬趕緊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啊!?我不知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嗚嗚嗚嗚~~”想到剛剛自己差點害死兒子楊母又哭了起來。
“阿姨快彆哭了,你和丫頭把這些剩下的布條搓成繩子,我去找點材料,我們要做個擔架把鎮哥抬回去,他經受不了顛簸了。”左右四顧了一圈,餘寬給楊母安排了任務。
不得不說餘寬是個動手能力極強的少年,各種意義上的動手能力極強,一個簡易擔架在他三下五除二的功夫裡很快就做成了。
小心翼翼的把楊鎮挪上擔架,餘寬和楊母抬起擔架向山下走去。
“小寬,你怎麼懂這麼多,要不是你阿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謝謝你了。”抬著擔架的楊母發自內心的感激餘寬,但又免不了一絲好奇,這個年代的少年有幾個會懂這個的,餘寬隻有十五六歲,在楊母眼裡他還是個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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