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的路再走就會覺得近了不少,避開沿途比較麻煩的幾個地點,林通等人順利的抵達了工廠。
邱林也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帶著一行人來到會客室,裡麵自有專人沏好茶水。
喝了口茶,林通不緊不慢的說道“邱林啊,在這件事情上你們的態度也有些問題,不利於合作啊。”
“林主任,這事我還真沒法做主,請你稍等。”邱林也是頭疼,這態度還真不是他的。
“彆喊我林主任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叫我林通,或者老林就好。”
邱林隱晦的提示了些東西,就是不知邱林能不能領會。
“林主任,無論如何你也是被正式授命的領導,必要的尊重還是需要有的,請稍等。”
邱林不傻,聽出了林通隱晦的提示,但他有自己的堅持,他可以怒斥不作為的上級,但也有自己堅守的忠誠。
對此林通不置可否,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
沒讓林通等多久,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就聽見一道熱情的聲音傳來。
“林通,好久不見,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可是為了那《武典》一事?先不談這些,咱哥倆好好敘敘舊。”
一個五十幾歲的白胖男子走了進來,突變快半年了,他的肚子竟然還能從皮帶上流下來,這也算個稀奇事。
男子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略微禿頂的腦門閃著油光,習慣性的伸出右手。
見了此人,林通也是站了起,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笑著說道“我道是誰,今天出門我就左眼一直跳,心想要遇貴人,沒想到是張適你啊。”
“自從你調任之後,我可沒少聽你平步青雲的故事。”
身為官場老油子的林通很清楚,他要是真的這麼熱情,一開始就不會派邱林來。
“哈哈哈,彼此彼此,我長久以都睡不踏實,誰知昨夜睡得那叫一個深沉,原來是今天要遇到老朋友,你的傳聞我也沒少聽。”
真要比官場互吹張適又豈是弱者,對於他倆的表現,邱林一臉嚴肅的站在旁邊不發表任何意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進行沒有營養的寒暄,張適突然話鋒一轉詢問道“你那邊誰主事啊?竟然能把你派過來,莫不是那幾位有人在那邊?”
聽到這話,林通心中冷笑,老套路了,真正撕破臉前先探聽對方虛實,尤其是背景。
背景比我硬,我就聽你的;背景差不多,我們就好好談談分配的事情;沒背景,你跟我談錘子,豈容你討價還價,拿來吧你,不服給你蓋頂帽子,讓你吃不了兜著都走不了。
林通本想說是楊鎮讓他來的,但轉念一想,雖然傳遞的是楊鎮的意思,讓他來的人卻是楊勇。
“張適,你想多了,那幾位至今沒找到,隻怕,唉,不說也罷。”
林通頓了頓,看著不接話的張適,他知道對方在等他後話,反正也沒什麼可藏的,索性再道“讓我來的人叫楊勇。”
“楊勇?不知是什麼來路?”
張適摸了摸胡子,思索了一番當地有頭有臉的官員,實在沒有印象。
“嗬嗬,此人沒什麼來路,以前廣電的人。”
林通知道張適在想什麼。
“哦,是那個楊勇啊,我認識他,嚴格的說他還曾是我的下屬,這不胡鬨麼,他什麼身份,豈能指揮你!”
林通沒想到這張適竟然還認識楊勇,陪了個笑,說道“以前的身份不重要了,在彆人庇護下討口飯吃,力所能及的事還是要做的。”
張適擺擺手,說道“哪有這個說法,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應該歸屬於你的領導之下才對。”
“依我看,也彆說什麼武不武典的,讓他們把人並過來,咱們都是一家人,談那些見外的做什麼。”
“楊勇還是有些才能的,頗有文采,早年拿到過省上的獎,想必那《武典》是他編寫的吧,讓他來做點對口工作也好。”
一看張適這拿捏一切的態度,林通心裡暗道,要糟。
果不其然,坐在旁邊看他們表演的李瀚一言不發,吊兒郎當的餘寬不樂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就罵“你龜兒想死?還想讓我們把人並過來給你當狗使?老子捏死你信不信?”
餘寬的突然爆發把張適弄得一愣,原本淡淡的微笑凝結在了臉上。
接著勃然而怒,轉頭對著林通質問“這是你的人?怎麼這麼沒規矩?領導談話,哪有他插嘴的份?”
林通尚來不及解釋,餘寬搶先發話“老林,彆跟他們扯那些沒用的,鎮哥說了,想要《武典》可以,按他的規矩來,不然伸手剁手,伸腳剁腳。”
“餘寬,楊勇說了,讓我來交涉。”
林通沉下臉喝止了餘寬,緊接著轉頭說道“張適,山莊和你想的不一樣,這《武典》非一人所編寫,是很多人傾力所為。我代表的是山莊的統一意誌。”
聽了林通的解釋,張適不為所動,冷冷的說道“這《武典》能大大增強幸存者的生存能力,並非我本人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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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為了這麼多受苦百姓,我怎能看他們麵對危險毫無反抗手段呢?一些時日未見,你的改變不小。”
說完不等林通回應,再度搶言“此事關乎無數人的安危,豈能以等閒利益看待?”
“山莊獨占就是不仁不義,見死不救。這以後上麵來了人,他們如何自處?”
“趁此機會上交,救無數人民於水火,也算大功一件,彆以為世道變了就能以武犯禁。”
“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醒悟的好,免得將來被人唾棄。”
扣完了大帽子,張適喝了口茶水,轉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邱林你看,這就是武力不加以節製的後果,滋生的隻會是這種自私自利的暴徒,《武典》得到後一定要嚴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