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杏林沒有凝練出真形,無法踏入超限級,處於貫體級的巔峰階段,正是這扭曲者最適合的獵物。
鐵骨扭曲者悄悄繞至苗杏林背後,趁無人注意的時候化作一道黑影,猛地撲向苗杏林。
“老大!”
苗杏林周圍有一支完整的小隊在配合殺敵,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小子眼尖,發現了偷襲的扭曲者。
喊了一聲之後,想都沒想一把撞開背對這方的苗杏林。
“唰!”“嘶啦!”
尖銳物體的破空聲和切割聲交雜在一起,苗杏林倒在地上回頭望去。
隻見一個齊胸斷成兩半的身體正在向著天空噴灑血柱。
空中的鮮血被周圍交戰的勁風吹散,淋了苗杏林一臉。
“阿唐!”
儘管沒有頭,苗杏林還是一眼認出對方,或者說對方死前的那一句大喊他就知道是誰了。
苗杏林憤怒起身,紅著雙眼一拳打向罪魁禍首,那個手臂骨刺如同鐮刀的鐵骨級。
沒有一擊殺死首選目標,鐵骨級似乎也有些不滿,屈臂揮出一道刀光。
雙方接觸的瞬間,苗杏林的護身罡氣就被劃破,灑出一片鮮血倒飛出去。
“老大!”
接二連三的呼喊從旁邊傳來,這一支在他附近作戰的小隊,都是以前跟著他的老兄弟。
此時見到苗杏林受傷,紛紛拋下麵前的對手趕來支援。
或許他們之前不算什麼好人,也沒什麼文化,喜歡混跡街頭遊手好閒。
但他們對自己人足夠赤誠,講著屬於他們的義氣。
有人說這種人沒腦子,有人說這種人認不清現實。
可每個人都希望身邊的朋友可以這麼不顧一切的對自己。
隻不過等到的往往是爾虞我詐和利弊權衡。
刀光閃過,不斷的有人倒下,苗杏林的心在滴血。
大腿上深可見骨的傷口,讓他怎麼也站不起來,隻能不斷地從身上摸出金針投射出去。
原本這招是苗杏林的看家本領,現在卻如同一個笑話。
鐵骨級隨意劈碎射來的金針,轉頭砍倒一人,一腳狠狠踏下,把對方的胸膛徹底踩來凹陷。
苗杏林恨自己遲遲無法凝聚真形,以至於後來都有些想放棄金針這門手段,生疏了對這方麵的練習。
借助和餘寬的關係,他找人開了不少小灶。
因為使用的金針接近暗器,餘寬還找來唯一和暗器高手戰鬥過的白文星給他做詳細描述。
可他依舊沒能掌握與之相關的真形進階超限級。
一個殘破的頭顱被交戰的氣勁崩飛,重重的砸到苗杏林懷中,把他撞倒在地,正是第一個死去的阿唐。
抱著頭顱,苗杏林的眼角瞥見遠處兩股能量碰撞的餘波宛如流星般飛濺,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適合練武,為何差距如此巨大。
若有這等力量,阿唐等人豈會慘死。
等等,流星!
一個念頭在心間炸響。
苗杏林見過真正的流星,那還是他很小的時候。
當時他正在田邊玩耍,一點星芒從他麵前劃過,墜入不遠處的小樹林,隨後刺耳的呼嘯聲才緩緩傳來,那場景險些嚇傻了他。
腦海中閃過當時的景象,苗杏林有了一些不同的感受。
凝練真形的方式有很多,感受也好,觀想也罷,萬變不離其宗,所有的真形都需要一個具體的形象承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