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見楊鎮可以抵抗住自己的攻擊,頓時勃然大怒,一拳快過一拳瘋狂進攻。
餘寬遊走在四周,時不時抽冷子拍一個手印就退,弄得玄陰不勝其煩,索性掉過頭來追著餘寬打。
楊鎮哪能任他來去自如,兩拳重重的打在玄英後背,外骨骼上浮現出細密的裂紋。
疼痛讓玄英連忙伸手摸向後背,這一摸讓他臉色變得難看無比。
“我的披風呢?”
楊鎮被突然到來的疑問弄得莫名其妙,披風早在剛才被當球打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攪碎。
“你們竟敢弄壞我的披風!”
玄英對披風有著難以言表的執著,努力壓製的情緒徹底吞噬了自我,雙目充血赤紅的可怕,
一股和生機相反的力量從他身上產生,肆無忌憚的侵襲四周。
這是?
楊鎮雙目一凝,玄英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死亡很像。
細細感知之後發現並不相同,這是一種逐漸抽離生機的力量,更接近衰敗。
玄英眉心的黃玉骨片暗淡下來,與之相對應的是墨綠色的外骨骼閃爍出奇異的紋路。
大地開始乾裂,建築殘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朽,就連遠處的屍骸都在迅速化作白骨。
一陣風吹過,白骨化作粉末隨風飄揚。
不僅死物如此,楊鎮和餘寬的能量都有所壓製,身體中的活力不斷下降,讓人沒精打采起來。
楊鎮知道不能讓對方再繼續下去,揮拳想要打斷這招。
玄英一看楊鎮動了,野獸般撲過來,拳腳亂舞完全沒有一絲章法。
打到手腳不夠用的時候甚至張嘴來撕咬。
交手十餘招,楊鎮發現情況不對,那股力量沒有隨著玄英被擾亂而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此消彼長之下楊鎮感覺壓力漸漸大了起來。
餘寬見勢不妙兩個大手印從背後襲向玄英。
任憑本能支配,玄英的感應更加靈敏,身體擺出一個詭異的姿勢躲開偷襲,反踹一腳正中餘寬胸口。
徐寬嘴角滲出一絲血跡,自己卻毫無察覺,再次衝上去和玄英硬抗對攻。
三人糾纏在一起,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自身挨了多少拳腳。
待到分開,玄英左眼烏黑腫起一個雞蛋大的包,鼻梁骨塌陷,胸口外骨骼裂開一道微小的缺口。
楊鎮披頭散發,身上的舊傷口不停的往外流淌鮮血,本已封禁止血卻被那詭異的力量破壞。
餘寬是三人中最慘的,胸骨微微塌陷,左手扭曲的不成樣子,血不停的從嘴中流出,染紅了整個胸膛。
失去了觸感讓他對疼痛的感知大大下降,甚至以為自己隻是受了小傷。
“餘寬,剛才那招你還能用嗎?”
楊鎮皺了皺眉頭,餘寬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死的。
餘寬點點頭,右手比劃起來,楊鎮根本沒有功夫看,上前攔住再次撲來的玄英。
餘寬嘴巴無聲的張了張,僅剩的右手結起殘缺不全的手印。
他剛才想告訴楊鎮,一隻手結印時間會比較久。
可惜楊鎮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為這招會來的很快。
達到他們這種程度,交戰的速度異常迅捷,唯一能拖時間的方式就是互相誰也奈何不了誰,然後彼此退下來重新尋找對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