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出生起,身邊就隻有我母親,我們兩人被關在這個彆墅裡六年,她將我照顧得很好。即使那些保鏢和送東西的傭人總是來刁難,也隻是默默忍受。我知道,她是為了我。”
江暗眸子發暗,沉如墨玉,盯著葉草的綠眸,仿佛是在看那年那天的那一片湖泊。
“那天在湖裡我忽然明白,隱忍是沒有用的。想要活下去就要自己強大。我母親為了我隱忍太多。”
原本複雜的神色不自知的柔了下來。
堂堂a國第一財閥家的正房少爺小時候竟然過得竟然這麼慘。
沒上過學也不稀奇了。
“你昨天雙手接過骨灰盒的那一幕我母親也經常做。小時候我很喜歡爬院子裡的那棵木繡球樹,當時它還沒有現在那麼高,但我爬上去總是下不來,她就會在下麵抬起雙手接住我。”
江暗側頭看向窗外,這個角度剛好能夠看見院子裡的那棵木繡球。
快過了二十年,它早已不再像當年那般矮小,枝乾粗壯挺拔,枝葉花串探向天際,在晨曦的微光下傲然屹立。
就如同他一般,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欺淩的孩子,而是製定規則的王。
葉草聽到這表情有一瞬愕然。
雙手接住的動作?
“可這隻是一個動作。”
“我知道,沒將你當成我母親,你是我女人,我還沒這麼變態。”
江暗收回視線,看向被迫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光灼灼。
“我什麼時候是你女人了?我隻是我自己。”
葉草對江暗的不講道理一陣無語。
“馬上就會是了。”
“……”
“所以彆想著跑,這輩子你跑不掉。目前我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在我身邊好好待著,隻要你聽話,我什麼都可以縱著你。”
“當金絲雀嗎?”
葉草神情一冷,眼睫輕顫垂了下來,趁著此時江暗沒扣著她,撐著沙發坐在一旁。
“怎麼?不情願?你當的可是a國最有錢有勢人的金絲雀,人家想當我還看不上。”
語調有些傲嬌。
江暗眉梢微挑,眸中的深邃似乎要將葉草拉入深淵。
一把拉過女人的一隻手,躺靠在沙發背上,悠閒地摩挲把玩了起來。
感情她還要謝謝他?
如果白眼能射死人,江暗這時估計已經倒下了。
“我不會當金絲雀。”
聲音冷厲堅決。
葉草一把抽回被拉著的手,唰地站了起來,轉身就要往門外走。
和平談判還未開始就已失敗。
和這男人說不通。
江暗並未動怒,收回手看著徑自朝著門外走去的葉草,漫不經心地勾唇一笑,滿是深不見底的眼眸中閃過冷意。
端起桌上那已近冰冷的粥,舀起一口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
葉草打開了醫療間的門走了出去,準備上樓拿手機和銀行卡。
既然談不攏,看看能不能先還一部分錢走。
“小姐?您怎麼出來了!”
最先發現葉草的是安醫生,看見葉草直接走出來,整個人嚇得沒了魂,飛快地站起來走上前去。
這位祖宗還有傷,怎麼能走出來?
江總不管?
看了眼開著的醫療間的門,安醫生滿是疑惑。
“小姐,您傷還沒好,怎麼就出來了。”
“我上樓拿東西。”
葉草淡淡地說道,說完就要繞過安醫生上樓。
安醫生立刻往旁挪了一步,又擋在了葉草麵前。
“小姐,您要拿什麼我讓傭人幫您拿。”
“不用。”
葉草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