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哄好?”
江暗儘力控製自己心中逐漸遞增的暴躁,語氣中滿是怨念。
“……”
這是哄煩了?
葉草確實有被江暗下午一係列的舉動給感動到,但要她立馬忘了上午的腳鐐,她做不到。
磨紅的腳腕上了藥已經不疼了,但心裡那種帶著腳鐐沒有尊嚴的感覺還是刻骨。
“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能揭過這事兒?”
語氣裡有種擺爛的味道。
“我不是故意給你戴腳鐐,主要一想到你和個小白臉在一起。我受不了。之前也說過,我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江暗深吸一氣,長長吐出,黑眸中極力壓抑著煩躁,和葉草解釋自己的行為,可聽著就像是在推卸責任。
“我和他不熟。而且,我不是任何人的一樣物品。”
再說不是故意的這一點有待考究,那腳鐐一看就是專門定製的,一定是提前準備好一段時間了。
葉草斂下剛剛的動容,神情認真地看著江暗的眼睛解釋道。
“是,你是隻屬於我的小東西。”
江暗像是沒有聽懂一般,眼眸微挑帶起眼尾的弧線,邪肆的眼神地盯著葉草。
“………”
葉草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聊天。
講不通,根本沒法講。
“要不這樣,今晚回去你給我銬上吧,單銬腳上不解氣,那就手也銬上。”
江暗說著就從一旁不知哪裡拿出了一副手銬,就是普通警局用的款式沒有軟墊,遞給葉草。
“……”
葉草在看到手銬的瞬間徹底震驚了,江暗還把這東西隨身攜帶?
“這個給你了,你可以隨時給我銬上。”
怎麼感覺這語氣還有點迫不及待?
“我沒給人戴手銬的興趣。”
葉草沒有接過。
就在兩人僵持之時,江暗突然站了起來,將椅子拉到了葉草的座椅旁邊坐下,手肘抵在桌麵上支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草。
“舍不得?”
“……”
哪隻眼睛看出她舍不得了?
就怕她剛給人手腳銬上,保鏢就衝上來將她扣下了。
最後,葉草還是無奈地說道。
“江先生,這不是戴不戴鐐銬的問題,是尊重和平等。可能在你眼裡我隻是一個需要靠著你生存的金絲雀,可以任人擺弄。但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今天想把我拷起來就拷起來,想我開心了就解開哄一哄當作無事發生。”
“可能如今我和你談平等是很可笑,但我會努力去爭取和你平視的一天,沒有人生來就是低賤的。”
她是,海底的那些人也是。
看著江暗,葉草說得前所未有的認真,綠寶石般的眸子裡也像是閃爍著光芒。
“爭取?你怎麼爭取?”
江暗眸底的顏色沉了下來。
“你剛剛不是問我怎樣才能不計較嗎?同意我去生物醫學院,我知道我通過考試了。”
葉草清純的小臉上滿是堅毅。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