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江暗迫人的氣息緩和了不少,從口袋裡掏出了葉草的手機看了眼。
“十一點半。”
說完,又將那手機給放回了自己口袋。
“"
葉草懂了。
她的手機這是被沒收了。
“你的手機如果是拿來騙我用的,那就沒什麼用的必要了。”
江暗重新躺了回去,冷冷地說道。
“如果我不騙你,你會讓我和徐青野見麵?”
葉草壓抑著心裡的不平反問。
“讓你和彆的男人單獨吃飯,你當老子是死的?”
江暗撐起身體回頭瞪著葉草說道。
果然金絲雀的待遇全憑金主的喜怒。
她騙了他固然有錯,但葉草並不認為在當時的情況下她那樣說有問題,如果說了實話她估計不會再有機會和徐青野見麵。
金絲雀隻有在劃定的範圍內才是自由的,飛出了那區域就會被扯回來,甚至直接被弄死。
將頭重新靠回枕頭上,葉草閉了眼靜默了片刻後突然緩緩說道。
“我和徐青野是在高中認識的,我們是同學。當時葉盛他們根本不管我,我沒有生活費,在國際高中裡每天隻能穿著校服,吃著最便宜的飯菜或者經常不吃,我不愛說話,幾乎沒有朋友,在那些財閥子弟眼中我就是個異類。隻有徐青野沒有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他是第一個找我說話的人。”
“嗓子疼就閉嘴,老子沒興趣聽你說彆的男人。”
江暗聽著葉草明顯沒什麼力氣的聲音,緊擰著眉頭一臉嫌棄,接著起來去拉開抽屜,從裡麵拿了什麼出來。
葉草沒有管他自顧自地接著說。
“一開始我不想搭理他,但他總是會在彆的女生對我冷嘲熱諷的時候幫我說話,會在我吃不起飯不去食堂的時候,偷偷給我帶了飯團塞在抽屜裡。我沒什麼能幫他的,就隻能輔導他的學習。後來高考前我被葉盛和王氏聯合起來送到了海底後,徐青野他也一直在找我…”
說到這葉草突然渾身一震,感覺到脖子上被江暗敷上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
睜眼一看,就見江暗坐在床邊,一臉不高興地俯視著自己,一隻手輕按在她的脖子上。
似乎是看出葉草的疑惑,江暗陰陽怪氣地道。
“給你冰敷一下,我怕你把自己變成真啞巴,老子可不喜歡啞巴,沒意思。”
“…………”
“還有你確定要繼續和我講你和另一個男人的回憶?再聽下去我會忍不住把他給斃了。”
江暗聽著葉草講的事臉黑的徹底,雙拳死死握著。
“江暗,他隻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倆不可能會有什麼其他關係,這次他找我吃飯也隻是因為我們很久沒見了。這是我的解釋,我說的很清楚了信不信由你。”
“你讓一個剛被你騙過的人相信你的話?”
“就像你說的,我當時如果沒騙你,你根本不會讓我和他單獨吃飯。”
“所以你明知我不同意你還要去?”
江暗恨恨地瞪了眼葉草,握著冰袋的手輕輕掐了掐,見到葉草皺了皺眉又立刻鬆開。
“”
心累,不說了。
月上中天,顧其呈再一次回到醫院時,在門口碰到了蹲在樓梯上的徐青野。
當時暗天的人把巷子清理後就沒人再搭理徐青野了,顧其呈也忙的腳不離地,沒有時間去管。
但看著眼前帶著黑口罩仍舊一身狼狽的徐青野,顧其呈猜測這人是一路找到這醫院的。
“草草姐她怎麼樣了?”
徐青野看見顧其呈,像看見救星一樣馬上站起來走上前問道。
“她沒事。”
“她在哪個病房,我先上去看看。”
剛剛問了醫院的工作人員,沒有人告訴他。
“你還嫌事不夠多嗎?江總也在上麵,你上去就是去送命。”
顧其呈很是無語。
“江暗在上麵?他怎麼還在?天,草草姐會不會出事啊,我要上去救他。”
徐青野腦子裡一遍一遍循環播放著江暗掐死葉草的場景,整個人又慌亂了起來。
“停!江總真要殺她還會這麼著急的把人送到醫院,隻要你不在,小姐就是安全的,以後你離小姐遠一點。”
顧其呈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徐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