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了近一小時,葉草矢口否認與葉家養女的關係,賀道原即使心裡想要認定卻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總統您抓著我的身份不放,不過就是擔心我的目的不純,但這段時間我為491攻克兩個研究難點,難道不夠證明嗎?我不過是想要有一個施展抱負的平台而已,這次我還要感謝總統您願意給我考試的機會。“
葉草單手捏著管家端上來的茶水杯摩挲,並沒有喝,笑看著賀道原,語氣不緊不慢。
“再者,我現在也算是江氏財團的員工,拋卻我和江總的私人關係不談,我也不可能做有損江氏的事。”
葉草相信葉茂也一定說了她與江暗的關係,那這時候她倒不如大方地把江暗這棵大樹拉出來靠一靠。
“王同學與江總是個什麼關係?上次也沒聽你倆提起。”
賀道原明知故問道。
“江總不讓提起,我自然不能說什麼。”
這回答得模棱兩可,但一切已經不言自明。
她不過就是江暗的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並沒有很重要,主導權全在江暗那。
賀道原眼底閃過暗芒,明顯也懂了,看葉草的眼神似乎瞬間褪去了一層小心。
心高氣傲的背後,不過也是財閥的一個玩物罷了,既然並不是很重要,那到時候有異他動起手來也不會有太大顧慮。
其實葉草將自己說得對江暗來說很重要更有利,隻不過她並不想將江暗卷入這場硝煙。
江暗已經幫她太多了,而他們注定沒法在一起,不能越欠越多了。
又閒聊了一些在491的情況,賀道原終於讓葉草離開。
“總統覺得這王霸天的話可信嗎?”
“哼,不可信,但隻能信。”
賀道原在葉草轉身的霎那,瞄了眼葉草的後脖頸,上麵白皙光滑,根本沒有任何疤痕,斂下眸底的暗色。
葉茂和王霸天總有一個人在撒謊,但對他來說沒什麼要緊,隻要現下王霸天對他還有用,那就行了。
“帶句話給三少,這段時間多注意些。”
留下這句話,賀道原也離開了會議室。
………
葉草掐著時間來到平時大家訓練的場地,對大家這段時間的訓練成果進行檢查,還見了見新組織的小分隊。
見了之後才發現宋盎然是真的會挑人。
這十幾個人不是失去雙親,就是從小貧民窟長大,要麼是早年為財閥拚過命殘疾後被拋棄,要麼就是遭受過巨大的社會不公。
總之,每個都是被這個國家逼上絕路的人。
考察結束,葉草驚奇地發現大家的體力以及槍法有了質的飛躍,就連剛加入的一個右手截肢的男生,都能精準的出槍擊中十環。
“你之前用的是什麼槍?都是用左手?”
葉草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瘦瘦男生問道。
“不是,之前是狙擊手,右手為主,但右手在一次任務時被人砍了,就被趕出來了。”
男生淡淡地說道。
“……”
周圍的何甜甜他們聽見,都怔怔看向男生紮了個結的衣袖。
葉草深深地看著眼前的男生,能感受到這平淡的語氣背後,是一次又一次生與死的掙紮。
“你叫什麼名字?”
“盛時年。”
“明天我給你一把狙擊槍,你願意繼續練狙擊嗎?”
“可以。”
“那之後你繼續負責狙擊任務,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和我說也可以和宋盎然講。”
頓了頓,葉草又說道。
“你很厲害。在逐光,就是一家人,不存在拋棄。”
“好。”
葉草看向大家,神情變得嚴肅認真。
“我們的行動要提前了,這兩天大家加強訓練,在關鍵時候我希望大家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
“好!”
逐光的人似乎都很激動,甚至有些興奮,似乎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隻覺得自己將要做什麼正義又冒險的事情。
葉草看著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需要他們的幫助,但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陷入真正的險境,他們沒有義務為她拚命,這場戰鬥是她要做的。
但即使不深入敵營,也不能說完全安全,所以必須讓所有人在這段時間裡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
和大家訓練得一時忘了時間,在聽到何甜甜和關關談論晚上吃什麼的時候,葉草才突然想起自己上午答應江暗的話。
匆忙看了看時間,見已經快要七點了,心中驟然一凜,馬上告彆眾人往訓練場外奔跑,以至於根本沒有看見就在訓練場旁的江暗。
“跑什麼?跑再快我也不會原諒你把我忘了的事。”
涼颼颼的,帶著怨念的話語在腦後響起。
“………”
她是幻聽了嗎?
葉草驟然停下腳步,回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