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奇一行人穿梭在殘垣斷壁間,每一步都踏在曆史的塵埃上,他們的眼神中滿是對過往的追憶。
陽光斜照,將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仿佛也在訴說著時間的無情與歲月的流轉。
正當眾人心中湧起失望,以為這趟故土之行將以無果告終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陳家陳謙,特來拜訪犁家諸位!”
一道洪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氣勢。
犁奇聞聲,眉頭微皺,轉身對犁振及諸位長老使了個眼色,隨即,他帶著眾人緩緩走出廢墟,迎接這位不速之客。
陳謙一身錦袍,身後跟著數位家族強者,他望著犁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賢侄,多年未見,彆來無恙啊。”
犁奇麵色平靜如水,拱手回應道“陳伯父親臨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陳謙目光在犁振及諸位長老身上掃過,笑意盈盈地道“賢侄啊,你我也是老相識了,聽聞犁家重返故裡,特來探訪。”
他稍作停頓,接著說道“當然,若賢侄有意,我陳家願與犁家再續前緣,共謀發展。”
陳謙的話語中試探之意,毫不掩飾。
犁奇聞此,眉頭微蹙,但麵上依舊波瀾不驚“陳伯父的好意,我等心領了。
隻是犁家如今已非往日,隻願偏安一隅,過些平淡日子。”
見未得所願,陳謙又試探地問“賢侄此番歸來,可是為尋什麼重要之物?”
犁奇麵無表情,淡淡回應“並無特彆之物,隻是要取回昔日遺落於府中的一件小物罷了。”
陳謙聞言大笑,眼中閃過狡黠之光“晉城之事,少有能瞞過陳某耳目。賢侄若需要幫助,陳某定當鼎力相助。”
犁奇眉頭再蹙,但麵上依舊平靜“陳伯父的好意,犁奇感激在心,但我們還是自行尋找吧。”
陳謙的目光緩緩掃過犁奇等人,自信與高傲幾欲溢於言表,他輕捋下巴胡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說道
“賢侄啊,你可知道,這晉城的天,早已不是當年那般模樣了。”
“哦?願聞其詳。”
犁奇神色淡然,眼中卻閃過一絲好奇。
陳謙哈哈一笑,仿佛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之中“自從你犁家離開後,我陳家在雪月宗的鼎力支持下,迅速崛起,如今已是晉城中說一不二的存在。
特彆是我家曉玉,她天資卓越,如今已是涅變境的高手,更是雪月宗備受尊敬的長老之一。”
說到此處,陳謙的聲音中滿是自豪與炫耀,仿佛這榮耀皆是他親手鑄就。
他瞥了犁奇一眼,繼續說道“賢侄,這世道強者為尊,你犁家若想重返晉城,恐怕還需仰仗我陳家。”
犁奇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對於陳曉玉能有今日成就,他並不意外。
旋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中隱含著對陳謙過分自信的淡淡嘲諷“陳伯父言之有理,但犁家自有犁家的路要走,無需依附他人。”
陳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迅速被其深藏“賢侄啊,你年輕氣盛,我理解。
但有時候,低頭並不代表認輸,而是為了更好的前行。若你願意,我陳家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陳謙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誘惑與威脅,仿佛在給犁奇一個無法拒絕的選擇。
然而,犁奇隻是淡淡一笑,拱手道“陳伯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們此行隻為尋找失物,並無回歸晉城發展的打算。”
說完,他轉身欲走,似乎不願再與陳謙多費口舌。
陳謙見狀,眼中怒意一閃即逝,深深地看了犁奇一眼,沉聲道“好,既然賢侄心意已決,那陳某也不再強求。
不過,這晉城局勢複雜,賢侄還需多加小心。”
言罷,他帶著一眾家族強者轉身離去,背影中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與霸氣。
而犁奇則站在原地,望著陳謙離去的方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等陳謙一行人離去後,犁奇身後的一位犁家長老,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屑,冷哼一聲,憤憤道
“哼,區區陳家,也敢妄言讓我犁家依附?真是笑話!
若真動起手來,就算他背後的雪月宗,我犁家要滅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此言一出,周圍的長老們紛紛點頭附和,神色間儘是對陳家的不屑與對犁家實力的自信。
犁奇沉聲道“諸位長老,稍安勿躁,我們此行目的明確,尋找血脈覺醒的線索才是重中之重。陳家之事,不足掛齒。
長老們聞言,麵色皆是一肅,隨即收斂起先前的輕視與憤怒,紛紛點頭以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