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將軍單膝跪地,額頭青筋暴起。
“在下衛國公副將,閣下當真要與衛國公為敵,要與大虞為敵嗎?!”
朱長山轉頭看向身旁的李雲升,眼神詢問。
衛國公手握重兵,他要不是知道這些人是衛國公的手下,這些人隻會死在孫鶴的前邊。
之所以沒有下死手,他就是擔心因此挑起大虞和大楚之間的戰爭。
若真是如此,那天陣宗將會陷入漩渦之中,成為眾矢之的。
殺一個孫鶴和殺大虞將士,完全是兩碼事。
李雲升並沒有被這一句話嚇到,而是反問道。
“我想問問,這大虞是衛國公說了算,還是你們的皇帝說了算?”
“當然是陛下!”
銀甲將軍一想起新皇的鐵血手腕,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那位新皇剛剛登基一個月就從兩個輔政大臣手中奪回了皇權,壓得大虞軍神和中書令不敢有絲毫的不臣之心。
這一切,皆是源自於新皇強大的實力。
一夜之間,覺醒仙靈根,實力更是變得深不可測。
所有人都在好奇,那一晚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有人知道。
他們隻知道,新皇實力已經超越了軍神。
更重要的是,親政的那一天,新皇竟然是以女兒身坐上了龍椅。
那一日,朝堂震動,他們的皇帝竟然是女子!
然而,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改變這一切,因為高喊女子不能稱帝的人都被處死了。
李雲升眉頭微微皺起,他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畏懼,那是對上位者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雖然李希成了大虞的皇帝,但柳呈和宇文極還是輔政大臣。
為什麼提起新皇,會讓這個衛國公帳下的副將嚇成這副模樣?
“既然是大虞皇帝說了算,衛國公如何代表大虞?”
鐺!
李文麵前的長槍被一劍斬斷,李雲升冷聲道。
“回去告訴衛國公,若敢動李家一人,我必滅他九族!”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靈器竟然被一劍斬斷,銀甲將軍攥緊拳頭,卻不敢發作。
煉虛境在側,來頭必然比他大的多。
既然衛國公的名頭都不管用,他能做的也隻有回去複命了。
要怪隻能怪孫家,踢到了鐵板。
“閣下可否留下姓名?”
李雲升淡然道。
“大楚,李雲升!”
話音剛落,朱長山散去了威壓。
銀甲將軍站起身,心有不甘地一抬手。
“撤軍!”
五千人浩浩蕩蕩而來,灰溜溜離去。
變故來的實在太快,讓李家眾人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李月華撲到了李文的懷中,有些後怕地哭出聲,這才讓眾人覺得這還是曾經的那個李月華。
李文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李月華的後背。
從黃泉路走了一遭,他至今仍有些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帶著煉虛境的大能及時返回,整個李家怕是都要完了。
“好了,我沒事,快給為父介紹一下這位前輩。”
他的目光落在了朱長山的身上,如果不是朱長山出手,李家就完了。
這可是煉虛境的大能,若是李家能抱上這位的大腿,也就不用太擔心衛國公的報複了。
李月華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而後介紹道。
“這是我在大楚遇到的兄長,他跟我們是同宗同源。”
“沒想到,在大楚還有同族。”李文上下打量了李雲升一眼,“如此年輕就踏入了結丹境,果然是年少有為。”
對於李雲升,他還是看待晚輩的姿態。
畢竟,他根本無法想象一個結丹境的修士,竟然是替他擋住了致命一擊。
他先入為主地認為,這一切都是朱長山所為。
“這位前輩是?”
順著李文的目光,李月華介紹道。
“這位是天陣宗的老祖,如今我已經拜入了天陣宗,成了天陣宗的聖女。”
聖女!
天陣宗老祖!
聽到兩個極為陌生的詞,李家眾人一片嘩然。
“月華成了天陣宗的聖女?”
“難怪能請動煉虛境!”
“這李雲升年輕有為,應該是老祖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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