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景鬆瞳孔劇震,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仙器,竟會如此不堪一擊。
明明那一劍,看上去沒有太大的威力,可是在撞擊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大乘期的大能站在自己的眼前。
“蒼穹之盾的……碎了!”
“這怎麼可能,那可是貨真價實的仙器啊!”
“他到底是什麼人?”
在眾人看來,即便陣法能夠凝聚出來仙劍,但畢竟隻是陣法所凝聚的虛幻之物,怎麼可能跟真正的仙器相比。
而且,聞人景鬆還是煉虛境大能。
可是現實讓眾人幾乎震驚的下巴都差點掉在地上,仙器竟然被一劍斬碎了。
噗!
與此同時,聞人景鬆噴出一口老血,被震出了內傷。
蒼穹之盾的碎片崩散到四處,而聞人景鬆手中隻剩蒼穹之盾中心的一塊碎片。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堂堂煉虛境竟然會敗在一個元嬰境的手中。
而且,他引以為傲的仙器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他怒視著李雲升,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
“李雲升!”
下一刻,異變陡生。
隻見盾牌上的鮮血詭異地消失了,而且蒼穹之盾中伸出了無數血色的細微觸手刺入了聞人景鬆的手掌之中。
緊接著,他體內的精血順著那些觸手被快速吞噬。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崩碎的蒼穹之盾的碎片一片又一片的飛了回來,重新拚湊成了一個完整的蒼穹之盾。
而且,盾牌上的裂痕正在肉眼可見的恢複如初。
見到這一幕,李雲升不由得眉頭一挑。
他能明顯感受到,那盾牌的力量變強了,而且是變強了很多。
現在蒼穹之盾的防禦力,已經快要超乎了仙器的級彆。
可是,聞人景鬆的狀況也有些不對勁。
他同樣能清晰地感受到,聞人景鬆的氣血在快速的流失。
鐺!
當觸發暴擊的仙劍再次撞擊在聞人景鬆手中的盾牌上,瞬間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噗!
強大的撞擊力,使得聞人景鬆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而後倒飛而出,撞破了刺史府的院牆。
片刻後,塵埃散儘,聞人景鬆再次站了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手中的仙器正在吞噬他的氣血,再繼續下去,他沒被李雲升打死,自己就要因為氣血枯竭而死了。
他想要鬆開自己的手,可是那密密麻麻的血色觸手已經將他的手臂禁錮在了蒼穹之盾上。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眾人也是有些驚訝的望著這一幕,不由得議論紛紛。
“蒼穹之盾好像正在吞噬聞人景鬆的氣血。”
“這怕不是什麼魔物吧。”
“聽說,這是他的一個姓江的妾室留下的遺物。”
“我記得,那個妾室好像就是聞人雪的生母吧。”
聞人雪目光緊緊地盯著聞人景鬆手中的蒼穹之盾,害死了她的母親,現在又用她母親的遺物來保命。
望著蒼穹之盾,她隻覺得是如此的可笑可悲。
可與此同時,她好似想明白了什麼。
聞人家並沒有仙器,當年,聞人景鬆曾經多次向她母親暗示索要蒼穹之盾,但是她的母親始終都不肯將蒼穹之盾拿出來。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聞人景鬆才默許甚至是縱容了楊茹害死她的母親。
此時的聞人景鬆隻想著快點將蒼穹之盾脫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一把仙劍飛到了他的身後。
雖然聞人景鬆反應迅速,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唰!
劍光閃過,他的一條手臂被無情斬斷。
手臂掉落在地,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啊!”
聞人景鬆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緊握蒼穹之盾的那條手臂墜落在地。
謔!
方謙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就在他腳步不遠處的那條手臂,直呼好家夥。
剛剛那一劍,簡直強的可怕,他感覺就算是直接斬了當初的大虞戰神都綽綽有餘吧。
整個刺史府陷入了短暫的可怕死寂,眾人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李雲升。
李雲升轉頭看向聞人雪,柔聲問道。
“娘子打算怎麼處置他?”
宋天明是因為貪圖周文娟的美色,所以才想要將宮雨這個正妻置於死地。
所以,他直接給宮雨留了一包滅陽散。
服下之後,雄風散去,今後再也直不起來了。
這樣一來,日後若是再出現趙文娟還是孫文娟,宋天明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了。
而且,今後宋天明身子隻會越發孱弱,甚至飲食起居都需要人伺候。
宮雨就算是再柔弱可欺,也能掌控宋家了。
眼前的聞人景鬆和宋天明不同,他實在想不出,聞人景鬆為什麼要害死一個小妾。
就算是江合德生下的是兒子,那也不過是庶出,對聞人牧不會造成任何威脅。
聞人景鬆可以死,但是不應該死在一件仙器手中。
隻見聞人雪將江合德的牌位從納戒之中取了出來,雙手捧在胸前。
“跪下,向我母親懺悔認錯!”
“你做夢!”
聞人景鬆雙眸猩紅地盯著聞人雪,讓他給一個死去的妾室跪下,簡直是無稽之談。
當年,如果不是他救下江合德,江合德早就死了。
可是江合德始終不肯將仙器交出來,所以他隻能設計讓江合德去死了。
那個傻女人,到死都還想著護住自己腹中的孩子。
隻可惜,始終都改變不了一屍兩命的結局。
“那個賤人就算是死了,還留下害我的手段,她死有餘辜!”
此時的聞人景鬆將蒼穹之盾的異變,都歸結在了江合德的身上。
在他看來,一定是江合德在蒼穹之盾上做了什麼手腳,才會讓他被仙器反噬,想要吞噬掉他所有的氣血。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她認錯,我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