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就是你罵全宗弟子都是傻子?”
就在招待弟子還在翻小冊子找辦法的時候,一個渾厚的男聲從江銘背後傳來。
江銘聞言,歎了口氣。
就不能讓他安安靜靜辦完手續嗎?
他轉過身去,笑著解釋道
“這位師兄,我沒有罵全宗都是傻子。如果讓你誤會,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嗯?不是說這個新弟子很囂張的嗎?這麼快就服軟了?
江銘的態度讓在場的眾人有點詫異。
都說爭道峰新弟子是個刺頭,怎麼這麼老實?
與傳聞不符啊。
頓了頓,不等師兄有所反應,江銘接著說道
“我罵的是那些總把從他人聽說的事當成事實的人。我認為他們都是傻子,師兄,你覺得呢?”
“嗯,聽信謠言確實挺傻……等等,你在說我?”
師兄眉頭一皺,總覺得不對勁。
“哈哈哈哈……”
周圍隱隱傳來了弟子們的嗤笑聲。
“誒,師兄可彆冤枉人啊,是你自己覺得的,我可沒有說。”
江銘兩手一攤,無奈道。
“你……”
那位師兄緊皺著眉頭,有些分不清江銘到底是不是在陰陽他。
但周圍弟子的笑聲又有點讓他下不來台,隻好端起師兄的架子說道
“師弟,聽我一句勸,入了仙宗就好好修煉,不要仗著自己是爭道峰的到處惹事。”
倚老賣老倒打一耙是吧?不是你先惹的我?
“師兄教訓的是,但希望師兄能夠以身作則,不要仗著師兄的身份在我還在登記任務的時候來惹事,好嗎?”
一下子,全場弟子聚焦在了中間兩人身上。
“臥槽,這小子是真的剛,直接懟回去了。”
“金遠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估計不會就此作罷了。”
“確實,執法堂都去過好幾次,還經常到處炫耀來著。”
“嘿嘿,聽說金師兄,是因為追求的女弟子當著他的麵瘋狂誇讚江銘,他才去招惹江銘的。”
“嗯……這對比起來,確實差距挺大。”
“執法堂三日遊罷了,我金師兄又不是沒去過。”
身材魁梧,滿臉凶惡的金遠師兄,頂著稀稀疏疏的頭發,顯得更加凶悍,他被此時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搞得有些氣血上頭,麵紅耳赤。
不過好在,執法堂三個字還是足夠將他震懾住的。
他也聽到一些弟子說了什麼,但敢議論他的,都是跟他同境界的。
被同門冷嘲熱諷,他有些拉不下臉。
就這麼放過江銘,他有點不甘心。
對了,聽說這小子剛入門,身上應該沒什麼修為……而我可是築基境,哪怕是氣勢,也夠他受的!
於是,隻見他眼睛一瞪,全力釋放出自己築基修為的氣勢,以及討伐妖獸積累的殺氣,期望能讓這個剛入門的弟子出點醜。
彆說,這招對那些剛入門修為低下的人來說是絕殺,少不得兩腿顫顫。
畢竟兩者有著不可跨越的天塹。
於是,金遠殺氣騰騰地瞪著無辜的江銘。
“怎麼了師兄,眼睛不舒服嗎?張那麼大,不會乾澀嗎?”
見這金師兄怒目圓睜大半天,江銘好心地提醒一句。
“噗——”
“哈哈哈哈——”
頓時,周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弟子發出了爆笑聲。
“我殺人不眨眼,你問我眼睛乾不乾?哈哈哈。”
“彆,彆說,這個江銘有點東西啊,剛入門就能抗住築基期的威壓,還跟沒事人一樣的。”
“不過也理解,畢竟是爭道峰出來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金遠這會臉可丟大了,以大欺小,還被損,估計憋不住了。”
見江銘一點反應都沒有,金遠臉色一變
“你!怎麼可能,你不是才剛入門嗎?!”
“行了師兄,我接任務了,玩去吧。”
江銘見金遠不敢動手,也懶得理會他了,擺了擺手,轉身看向招待弟子,雙手撐在櫃台上,右腳腳尖在地上轉圈圈。
蔑視之情顯露無疑。
“怎麼說,找到了嗎?要不直接給我蓋章了吧,我師姐能做擔保。”
金遠原本沒打算怎樣,最多說教一下江銘。
可有時候,一旦上了台,就難下來了。
尤其是江銘這種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囂張姿態,加上周圍弟子的討論聲,讓金遠氣血越來越上頭。
凶惡的臉頰通紅,短發根根倒豎,有被衝昏頭腦的趨勢。
執法堂,又不是沒去過!
金遠抬手握拳,眼神裡透露著一點血氣。
“他好像真想打。”
“臥槽真打啊,金遠瘋了吧?”
“快去找執法堂的。”
“走走走,我們看著點金遠,可不能讓他打出事來了。”
圍觀弟子中還是有些明事理的,同為築基的他們打算看著點,免得真出事了。
金師兄其實也沒打算打死江銘。
唯一的理智讓他還收著勁,瞄準了江銘的背部,估計想用內勁讓江銘疼上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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