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遠聞言差點把自己的牙給咬碎,卻沒有吱聲。
臉早就丟光了,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隻會被後麵的人嘲笑。
現在不說話是最明智的。
“江銘師弟,我們執法堂弟子接到舉報後立馬調查清楚了事情的起因結果。”
“金遠雖有動手在先的罪責,但因為沒有對你造成損傷,因此此事以道歉賠償為決。”
“此次前來,是為了讓金遠與你道歉並協商賠償項目。”
執法堂弟子對江銘的態度很不錯,待他轉頭看向金遠時卻又冷下臉來,嗬斥道
“趕緊說。”
“……好”
金遠咬著牙,最後還是低著頭,不敢看江銘
“江銘師弟,對不起。”
“沒誠意,看著我說。”
江銘淡淡地說道。
金遠猛地抬頭,死死瞪著江銘。
“你!”
不過他還是按捺住了脾氣,看著江銘說道
“江銘師弟,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你知道錯了?”
江銘戲謔地看著金遠的眼神,笑道
“我看你是知道自己要遭殃了。”
金遠聞言,臉色一沉
“江銘師弟,得人饒處且饒人,你不要太過分。”
加害者勸受害者得人饒處且饒人。
典中之典。
這類玩意果然哪個世界都存在。
江銘聞言,直接不理會,轉頭看向執法堂弟子。
“師兄,如果我不接受道歉,能把他送進去嗎?”
執法堂弟子聞言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剛。
“呃,理論上可以……但師弟,我還是勸你收了賠償比較好,畢竟他就算進去,也隻是受幾天苦,對你並無好處。”
“誰說的師兄。”
江銘笑道
“把他送進去,我道心通暢,比那點賠償有益多了。那就這麼決定了,有勞師兄了。”
江銘伸手不打笑臉人,對兩位執法堂師兄的態度倒不張揚。
如果這金遠好好道歉就算了,但看現在這樣子,江銘也懶得再去跟他糾纏不清了。
送進去冷靜冷靜。
“哎,那行吧,師弟既然有了抉擇,那執法堂尊重師弟的決定。”
見江銘如此堅決,執法堂弟子也不再勸說,押著金遠向外走去。
金遠被押走前轉過頭狠狠地瞪著江銘,沒有說話。
但意思不言而喻。
江銘見狀有些害怕,並豎起中指表示屈服。
這種萬界通用手勢,倒是讓金遠眼中的火更甚了。
這仇,算是結下了。
隻不過他肯定是不敢明著動手了,畢竟大夥都知道他和江銘有仇。
萬一江銘出事了,他鐵定會成為第一嫌疑人。
江銘也不在乎多一個這樣的仇人。
連放下麵子道歉,哪怕隻是裝出來的,都做不到,能有什麼出息。
易爆易怒,在哪兒都隻配被當槍使。
江銘見金遠走後,一群圍觀弟子仍在那七嘴八舌地討論什麼,於是他揮了揮手,驅趕道
“好了各位,散了散了,天天圍著我爭道峰乾什麼?”
“江銘,你不怕他報複你?”
“他算什麼玩意報複我?我今天去他家門前自儘,他當天就被宗門丟入幽囚獄一輩子你信不信?”
江銘不屑地語話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嘶——”
想想還真是。
雖說很多人都看不爽這個張揚的新弟子,但他是爭道峰的啊。
你說說他,自然沒事。
甚至,毆打下他,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多算同門恩怨。
執法堂也是按法就罰。
但江銘真出什麼大事了,那問題可就大了。
“但你也不敢自儘吧。”
“那肯定不敢,他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一命換一命。”
江銘看傻子一樣地看那個弟子一眼。
“喂!你什麼眼神?”
“行了,趕緊走,我要回去了。”
“這裡是你家?我們就不走你能怎麼滴?”
“好,那你彆走。”
江銘笑了笑,回頭,看著爭道峰大喊道
“師——姐——”
“臥槽!”
“逼樣的隻會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