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根緊緊繃住的弦,頃刻斷裂。
安衾蓄勢已久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她兩隻小手抓著師兄潔白的道袍,腦袋抵住胸膛,放開了聲音
“哇——嗚嗚嗚——嘶,嗚嗚嗚——”
江銘一隻手輕輕環抱著安衾,另一隻手輕撫著她的後背,沒有說話。
這時候讓她哭哭就好,安慰什麼的,之前已經說了。
很快,江銘就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一陣冰涼。
看樣子,應該是濕了一大片了。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
而且,看師妹這勢頭正猛,一時半會似乎還停不下來。
其實安衾也不想。
在師兄不可反抗的“強迫”下,她“無力反抗”,隻能順著師兄的意思,乖乖順從,躲在他懷裡痛哭。
這,應該不算背棄自己不久前的諾言吧?
畢竟是師兄先動的手,她又打不過,也逃不了。
若柒姐姐應該能夠理解。
原本,安衾也隻是想哭個一小會後,就一把推開江銘,
然後板起小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最後再淡淡地跟師兄說一句謝謝你的安慰。
三步計劃走完。
這樣,自己既發泄了,又能表達她不再依賴師兄以及要堅強自主的決心。
可是……計劃雖好,但事實往往不會如她所願。
她停不來了哇嗚嗚嗚嗚嗚嗚嗚——
師兄的懷裡又結實又溫暖,宛若安全的港灣,庇護住她這在風雨中漂泊無依的旅客。
更彆提師兄輕撫她背的大手,由上而下,撫平她的不安。
這些都像是在幫她催淚一般。
太好哭了。
安衾想止住眼淚,發現眼淚和她的心臟一樣不聽話。
“嗚嗚嗚——師兄,我,我……”
“沒事,不著急,還早。”
江銘輕輕拍了拍安衾的背,緩聲說道。
安衾並沒有從中聽到不耐煩。
“嗯嗚嗚嗚,對,對不起,我很快,就好。”
但她還是一邊哽咽,一邊說道。
說完後,哭得更大聲了。
得,得抓緊時間了。
這次過後,安衾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躲在師兄懷裡哭了。
自己是不可能主動的,不然就對不起若柒姐姐了,也違背了自己的承諾。
機會難得,得抓緊才行。
……
江銘還在有節奏地輕撫安衾的玉背,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安衾肌膚的柔軟與彈性。
一個幽香環繞心間,倒也不枯燥。
隻不過小師妹,
雖說,女人都是水做的。
但,水與水之間,亦有差距。
彆人是小湖泊。
你這就有點海了。
他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已經能擰出水來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
突然,江銘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推了推,好像是要把他推開?
隻不過,這個嬌弱的力道……不像是要把他推開。
像是在撒嬌。
實際上,安衾也確實是想把師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