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走在路上的江銘莫名地打了個噴嚏。
“一想二罵三感冒,應該是師妹在想我了。”
江銘篤定地猜測。
他有種將自家孩子送進寄宿學校的感覺,心中頗為牽掛與不舍。
但師妹終歸還是得適應一下一個人生活的感覺。
江銘能做的,也隻能是在心裡向師妹發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絕對不會向師姐動手。
嗯……就算他想動手,好像也動不了。
師姐心誌如鐵,修為高強,對師妹又一心一意,還真不是他可以下手的。
況且,江銘發現,其實自己對師姐並沒有那麼強的念想。
一開始想的攻略二人,不過在於清的拜托下一時興起。
可……一路相處之下,師妹這軟軟乎乎又蠢萌蠢萌的樣子,實在令他動心。
換句話說,他可能被師妹反向攻略了……
江銘很明白自己的心意,畢竟他不用像師妹那般在二人之中糾結。
如果可以,他可能會選擇和師妹安安心心過日子。
這樣雖然比“你們都是我的翅膀”簡單一點……
但好像也不簡單不到哪去。
首先得過師妹的心理關,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那麼容易放得下師姐的。
這隻小貪貓比他還貪心,更想要兩全其美,魚與熊掌兼得。
其次得過師姐那一關,江銘感覺師妹都成了她的道心基礎之一了。
想讓她成全自己和師妹,那更是難如登天。
哎——頭疼。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萬一師姐哪天看開了,成全他和師妹了呢?
嗯……或者師姐哪天想通了,讓他加入那個大家庭了?這樣他也能接受。
話說,讓師妹去策反師姐,這個計劃行不行得通?
但感覺師姐知道後會先砍了自己,從根源上直接解決問題……
“嗯?”
江銘正思索著呢,突然,他在前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那個人滿臉凶悍,身材魁梧,樣貌醜陋。
金遠師兄啊,這麼快就刑滿出獄了?
此時的金遠有些魂不守舍,低著頭匆忙地快步趕路,並沒有看到江銘。
他的嘴唇輕輕翕動張合,眼睛驚恐,似乎是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因為嘴唇張合力度很小,倒是讓江銘連讀唇語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江銘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金遠身上的。
畢竟事情都過去了,他也不是什麼睚眥必報的人,心胸寬廣得很(自以為)。
但……
江銘眯了眯眼睛,仔細感知了一下。
心虛,恐懼,著急,慌張……
哪怕他的情緒之道並不精深,都能清晰地感覺到金遠身上的情緒。
金遠他一築基期,害怕到連情緒都藏不住了。
如果僅僅是這些也就罷了,畢竟可能隻是金遠遇上了什麼事有些慌張而已。
但江銘是誰?
二五仔啊!
還是極其專業的二五仔。
他輕易地從金遠身上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味道——同類的味道。
金遠這家夥,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二五仔中的新手,既心虛又害怕。
顯然,他心裡並沒有當二五仔的準備。
那說明一件事——他是被強迫當二五仔的。
而且,看他這恐懼程度,對方可能是拿他的命來脅迫的。
此外,一般人隻有正麵麵對背叛對象的時候,才會感到心虛。
但看金遠這一直都有些心虛的樣子,他背叛的對象有可能是……所有人。
也就是,萬法仙宗?
而且隔著老遠,江銘都能聞到金遠身上的酸臭味。
再看他那狼狽的樣子,顯然是剛從幽囚獄裡出來。
是在監獄裡,被逼著當二五仔嗎?誰?
幽囚獄裡關著不少被仙宗鎮壓的罪大惡極重犯,他們想要顛覆萬法仙宗也說得通。
江銘眯了眯眼,金遠的一切表現在他腦海裡瞬間被串聯起來。
這一切都是猜測。
但是,“大膽地假設,小心地求證。”
接下來,就是求證階段了。
江銘大搖大擺地迎麵走了過去,眼瞅著就要撞上了。
金遠雖然低著頭心不在焉,但就像走路玩手機的人一般,餘光總能看得到有人靠近。
因此,他在撞到江銘之前,還是橫跨了一步,躲開了來。
如果是平時,他可能早就開始發脾氣了。
直接一個零幀的“走不長眼啊!”起手,先罵一頓再說。
但此刻,他顯然沒有這個心情,甚至沒有察覺到眼前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仇人。
江銘自然不可能讓他過去。
金遠橫跨一步後,他緊跟著橫走了一步,再次擋在了金遠麵前。
這一次金遠倒沒忍住,直接抬頭便罵
“你他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