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搗蛋鬼不睡覺。
空色坐在床上,麵前伏跪著個女人,正在幫他按摩,動作輕緩,手段嫻熟。
不要問是不是正經按摩,
誰按正經的?
隻不過,空色臉上卻並沒什麼舒適的神情。
他,堂堂一個歡喜禪宗的長老,身邊本應該群燕環繞,一天換一個的。
可是,這幾十年,卻隻能麵對著同一個人。
早就厭了。
他現在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剛進來中層的時候,縱欲不知珍惜,將那幾個稍微漂亮的犯人采補致死。
若不然,現在好歹也能稍微提起一點興致。
看著女人普通到粗糙的臉龐,空色莫名地有些煩躁。
尤其是今日,那個江銘來訪。
他能感覺到,這個賤女人,多看了江銘兩眼。
突然,他身體一陣莫名的哆嗦。
在喘了幾口氣後,空色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將她的頭猛然一提。
女人發出一聲痛呼
“啊!疼!”
“今天那個客人,好看嗎?”
女人心底暗歎一聲糟糕,連忙擦了擦嘴角的痕跡,惶恐道
“不,不好看……”
空色臉色一沉
“你還真看啊?”
聞言,女人臉上頓時爬上了一抹恐懼。
沒等他狡辯,她隻覺得腦袋一疼,神魂像是硬生生被扯下一塊似的
“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想在地下打滾。
可是,她卻被空色死死囚住,隻能在原地不停喊疼。
本來就醜。
空色是不會允許他唯一的禁臠破相的。
因此,他從來舍不得傷她肉身。
過了一段時間後,女人腦內的疼痛漸漸平息,渾身大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空色麵無表情,鬆開了女人的頭發
“滾。”
女人顧不得腦子裡的餘痛,趴下後,連連磕頭
“是,是。”
接著,踉踉蹌蹌地走了。
……
女人在東荒城有屬於自己的屋子。
有時,空色看厭她的臉之後,會把她趕出去一段時間緩緩。
空色也不怕她跑,畢竟在她腦子裡留了定位和禁製。
甚至,還留了防止她尋死的禁製。
而以女人的修為,根本無法消除。
她費力地在床上坐了下來,喘了幾口氣,閉上眼睛,打算歇一會。
“呱——”
突然,一隻青蛙跳了起來。
女人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了過去。
青蛙叫了一聲之後,便靜止不動了。
女人卻不顧腦子的疼痛,從床上手腳並用爬了下來,一把抓住青蛙,直接往嘴裡塞去。
並沒有血肉迸發的場景。
隻見青蛙瞬間化成一道靈氣,進入了女人的身體,在她周身遊蕩了一圈之後,從她嘴裡蹦出,又變成了一隻蛙。
隻不過,這隻蛙,變成了黑色。
女人喃喃一聲
“這代表,有用?”
繼而臉上閃過一絲狠色
“拚了!”
女人鑽到了床底,那裡有一條早就準備好的通道,通往城外。
出城後,她一路狂奔,時不時看向身後。
空色,並沒有追出來。
很好,沒被騙!
那隻青蛙,真的能轉移她體內的禁製與定位。
女人的臉上浮現出喜悅的色彩,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連頭都好像不疼了。
不知跑了多久。
她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女人見狀,並沒有害怕,相反,她還跑快了幾分。
“你來了,重獲自由的感覺如何?”
女人不是體修,她有些氣喘
“好,好極了。”
月光下,男人露出了真實麵目。
南荒城城主,郝南。
他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