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就是皇爺爺叫來的先生是吧,吾乃朱雄英。”
為首的黃子澄站了出來“皇孫殿下,我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教導諸位皇子皇孫,可是今日一來,便被諸位皇子皇孫百般羞辱,還請殿下給我們個交代。”
朱允熥湊了上來“大哥,這黃子澄就是朱允炆登基之後的狗頭軍師,咱們要不要……”
朱雄英揮了揮手,示意朱允熥退下,看向黃子澄,淡淡開口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吾乃上一屆科舉探花郎黃湜黃子澄是也。”
朱雄英轉頭看向身後的諸位皇室子弟,問道“誰羞辱了這位黃先生?”
等了片刻無人吱聲,朱雄英皺了皺眉“我再問一遍,誰羞辱了這位黃先生,站出來,彆叫我再問第三遍!”
一瘦瘦小小的身影站了出來,看了一眼朱雄英,有些畏懼他的目光。
“二十一叔,你說說你是怎麼羞辱這位黃先生的?”朱雄英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小豆丁,又轉頭看了一眼黃子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不過這會的黃子澄哪能發現朱雄英目光的不對勁,自己乃是當今皇上派來負責教導這群皇子皇孫的,如今看樣子,這位皇孫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腰杆子更是挺直了幾分。
“雄英,我……”朱模有些膽怯,在京師的時候,這群年紀小的皇子就害怕朱雄英,年紀大一點的皇子都寵著朱雄英,若是知道了誰欺負了朱雄英,那群年紀大一點的皇子那是真揍這群小屁孩啊。
“放心大膽說,你是怎麼羞辱的這位黃先生?!作為皇室子弟,連說話都不敢嗎?!”朱雄英聲音更是冷冽了幾分。
朱模想哭,但是看著朱雄英的眼神,又哭不出來,一抽一抽道“這黃先生一下馬車就說這鳳陽是個破爛地方,連一條好的路都沒有,那些種田的打扮都是些奴隸模樣,一看就是窮酸的不行。”
“然後當時我們跟著黃珀去地裡了,回來的時候恰好被他看到了,他還小聲說,我們這群皇子皇孫們像極了野猴子,弄得渾身是泥巴,一看就是沒有教養的樣子,這話十四妹也聽到了。”
“然後我就說了一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不過讀書人,他就不乾了,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
朱雄英聽後,臉色一沉,他深知這些話對皇室子弟的自尊心和士氣將造成極大的打擊。
深吸了一口氣,朱雄英目光中透出一絲嚴厲“二十一叔,向黃先生道歉。”
“雄英…我…”朱模一臉不甘心,身後一群皇室子弟也滿臉的不甘,紛紛朝前走了一步“雄英哥……”
“你就算瞧不上我們這種皇室子弟,也沒必要這麼抬舉這個探花郎吧。”朱高熾看不下去了,大喝。
“有你什麼事?閉嘴!”朱雄英麵色一凜,轉頭看向朱模,聲音更是冷了幾分“二十一叔,我叫你道歉,你沒聽到嗎?”
朱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過了片刻抽泣著看著黃子澄“黃先生對不住了,是我一時失言。”
黃子澄聞言,麵上得意更甚“小殿下,不是我讀書人欺負你,缺少教養,就要好好學,俗話說君子遠庖廚,你們還下地,有辱斯文。”
聞言,朱模就要朝著門外跑,朱雄英大喝“三寶,關門,今天我不發話,誰都不能出去!”
嗙的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了。朱模委屈更甚“雄英你欺負我,我回京師我要找爹告狀,我要找大哥告狀……”
朱雄英倒是不在乎朱模怎麼看,晃悠悠的坐了下來,冷聲道“所有皇室子弟全部站到我身後來。”
眾人即使委屈不已,但是迫於朱標的淫威,還是隻能聽朱雄英的話,乖巧的站在了他的身後,隻有朱模還在抽泣著,不過片刻功夫,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了朱雄英的身後。
“黃先生,你要的道歉,可否滿意?”朱雄英皮笑肉不笑的問著。
“哈哈,滿意,當然滿意,皇孫殿下還是明事理的,和其他人不一樣。”說著,還瞥了一眼正在抽泣的朱模。
“既然黃先生滿意了,那咱們該算算其他賬了。”朱雄英一拍手,看向身後的皇室子弟,問道“當時說咱們皇室子弟沒教養的,說咱們大明祖地破爛不堪的,除了這黃子澄,還有誰?”
黃子澄聞言,臉色微變,他沒想到朱雄英會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不當言論。他試圖辯解“殿下,我並非有意貶低鳳陽……”
身後的先生們也站了出來“殿下,不過是隨口之言,做不得真……”
朱雄英卻不為所動,繼續看向身後問道“老朱家就出了你們這群孬種嗎?我問你們,當時除了這黃子澄,還有誰貶低咱們皇室的?!”
朱模頓時止住了哭聲,站了出來“雄英,還有他身後那個,右後方那個,還有躲在這黃先生身後的那兩個人,其他的我不知道了,我隻聽到這幾個人在那蛐蛐。”
朱雄英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掃過那些先生們,他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自己站出來,我看看誰膽子這麼大,敢說我大明皇室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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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子澄身後的一位先生臉色蒼白,猶豫片刻後,終於邁步而出。他低著頭,聲音微顫“殿下,我……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有惡意。”
朱雄英冷笑一聲“隨口一說?”
“對對,就是隨口一說,本來這鳳陽就在建設中,如今臟亂了些,也是有感而發,沒有惡意。”另一位先生連忙站出來解釋。
其他先生們麵麵相覷,有的開始感到不安。
朱雄英沒回他話,看向了站在屋內角落裡的人,笑道“宋忠,身為錦衣衛一員,有辱皇室名聲之人該如何處置?”
“殺!”話音剛落,刀光一閃,黃子澄的人頭就這麼落了地,在場眾人皆是心臟漏跳了一拍,緊接著,刀光揮舞之下,四五顆人頭落了地,其他先生皆是膽寒。
朱雄英伸手擦了擦濺在自己臉上的血滴,冷聲道“你手法比蔣瓛還差了點,血都能濺到我這。”
宋忠連忙單膝跪地“還請殿下責罰。”
“今日免了,下次注意。”朱雄英回頭看向身後的皇室子弟們,這群孩子,如今最大的不過九歲十歲,年紀小的隻有三四歲,哪見過這等場麵啊,皆如同小雞崽子一般,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