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衍大師想要些什麼?”朱雄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殿下說的是什麼話?”姚廣孝抿著嘴微微一笑“貧僧不過是個出家人,能要些什麼呢?念頭通達,講究個無欲無求罷了。”
朱雄英攤了攤手,一臉真誠的看了過去“如果我說我看上道衍大師了,請道衍大師入我麾下,您意下如何?”
姚廣孝瞳孔猛地一縮,隨即便恢複了平靜,認真的盯著朱雄英的雙眼打量了起來。
過了片刻,姚廣孝搖了搖頭“殿下說笑了,你我二人今日乃初次相遇,貧僧不過是一介僧人,加入殿下麾下又有何用?不知殿下看上小僧哪一點了?”
朱雄英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也許我就願意看你這大光頭吧。”
說完,朱雄英哈哈大笑站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隻是走到門口之時,回頭饒有深意的看了姚廣孝一眼“大師,明日我還會前來,到時候應該會討教一番生命的意義。”
姚廣孝目送朱雄英離去,心中波瀾不驚,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深思“這位皇孫真有幾分意思。”
翌日,朱雄英如約而至,雞鳴寺的鐘聲再次響起,仿佛在為這場不尋常的會麵奏響序曲。姚廣孝已在東廂房等候,見到朱雄英,他微微一笑,示意對方坐下。
“殿下今日前來,不知有何高見?”姚廣孝問道。
朱雄英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大師,您認為生命的意義何在?”
姚廣孝沉吟片刻,答道“生命的意義,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理解。對於貧僧而言,生命的意義在於悟道,追求心靈的平靜與智慧的光芒。”
朱雄英聽後,微微一笑“大師的回答,果然是出家人之言。但在我看來,生命的意義不僅在於個人的悟道,更在於對社會的貢獻,對國家的忠誠。一個人若能為國家的繁榮穩定做出貢獻,那他的生命便有了非凡的意義。”
姚廣孝眼中閃過一絲讚賞“殿下所言極是,貧僧深感佩服。”
說著,招手示意朱雄英進入偏殿,兩人落座後,朱雄英笑道
“我今日來訪,除了探討生命的意義,還想邀請大師加入我的麾下,共同為大明的未來出力。”
姚廣孝聽後,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殿下,貧僧身在佛門,實在是無欲去爭那一二。”
朱雄英聽聞此言,並未顯得失望,反而露出一絲笑意“那我有一問,還請大師解答。”
姚廣孝微微一笑,雙手合十“殿下請說。”
朱雄英摸了摸下巴,笑道“大師,您對當今我大明的局勢怎麼看?”
姚廣孝搖了搖頭“殿下,貧僧不過乃是一介僧人,又如何去談論家國大事呢?”
“大師暢所欲言就行,這殿內不過你我二人,亦或者是說大師在懼怕什麼?”朱雄英眼底帶了一絲狐疑。
“那貧僧便按照自己想法說了,若是有所冒犯,還請殿下不要介意。”姚廣孝看了一眼朱雄英,見他示意自己說,便緩緩開口。
“小僧乃是醫學世家出生,曾一心想入仕,後來入仕不成,才當了和尚。”
“這天下局勢,在小僧看來,不過破爛不堪,雖被當今陛下奪得天下,但實際上呢?殿下是否細細想過。”
說著,姚廣孝看了看朱雄英,見他並未生氣,才開口道“殿下,您想想,如今天下,西南部族,北方草原部族,是否真能和我大明一心?”
“不過是強行湊起來的罷了,如今大明兵力強壯,趨於無奈,隻能臣服。”
“可是這天下,真的是一片太平嗎?”
朱雄英想了想“北方我還沒去過,你所說之事我不大了解,但是你所說西南地域,我倒是去了,親眼看著打下來了阿瓦和呂宋,隻是如今還在和天竺對峙。”
“呂宋後來如何了我不清楚,但是原來的地方,比如說貴州,雲南,之前確實是有敗類,影響了和睦,但是後來呢?後來那敗類死了,我等跟著國公征討呂宋之時,貴州的奢香夫人帶著她那四十八部,不僅出人出力,僅有的存糧也支援到了前線。”
“所以我認為大師所言皆虛,實際上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最終我相信都會和睦相處的。”
姚廣孝搖了搖頭“殿下所言,隻是那些部族和皇室的關係好,並不代表那些部族和百姓的關係也好,漢人始終是排外的,而我想要的這世界是天下大同,不是支零破碎的。”
朱雄英一拍手“大師既然有如此宏願,為何不能你我二人,聯手創建一個天下大同的世界呢?”
姚廣孝看了看朱雄英,不過十餘歲的年紀,說的話和年紀嚴重的不符,撕裂感太重了。
朱雄英見姚廣孝不說話,又問道“大師可否知道如今北方,一直到和林,都是屬於我大明的領土?”
姚廣孝點了點頭,朱雄英繼續說道“大師,不妨你我二人打個賭。”
姚廣孝疑惑,沒等發問,隻聽朱雄英繼續說道“以一年為限,明年過年我會前來邀請大師,後年開春,邀請您一起到北方草原上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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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北方部族真能和我大明子民和睦相處,大師便為我效力,如何?”
姚廣孝聽罷,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緩緩開口道“殿下此計甚妙,既能考驗我大明邊疆之治,又能見證民族和諧之景。不過,殿下若輸了,又當如何?”
朱雄英聞言,目光堅定,答道“大師想要的是我朱雄英的命是嗎?若是我輸了,大師可以明麵上去幫呂氏那蠢貨,你我二人明麵上都上一鬥!”
姚廣孝瞳孔猛地一縮,聽聞朱雄英的承諾,心中不禁暗自讚歎。他深知朱雄英的野心與膽識,但同時也明白,這是一場關乎國家未來的豪賭。他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殿下,您若輸了,我並不需要您的性命。我隻希望您能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