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前最後一次朝會,朱雄英跟著參加了。
朱元璋看著朝堂重臣,開口道“前一年咱大明發生了太多事了,西南行省擴大了不少,北方行省也擴大了不少,諸位,這倆地方還沒徹底的收複,來年科舉之後,這些地方就要獨立出來,諸位意下如何?”
朱元璋的話語落下,朝堂上一片寂靜,大臣們麵麵相覷,似乎都在權衡著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朱雄英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他明白父親朱標的處境,也清楚這背後隱藏的權力鬥爭。他深知,這朝堂上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潛在的敵人,也可能是未來的盟友。
朱元璋見無人回應,便繼續說道“既然諸位沒有異議,那麼此事就這麼定了。來年科舉之後,西南、北方將正式獨立成四個行省,以老帶新,諸位有推薦的人選,可以先弄好名單,到時候太子審批。”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讓在場的大臣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第二件事,今年過年之後,明年將用新製度。”朱元璋輕咳了一聲。
在場重臣皆是疑惑不已,這新製度的事也沒聽說過,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出來。
“敢問陛下,是什麼製度?”有人開口問道。
“如今,諸位的俸祿是一半大明寶鈔,一半銀子……”
話剛說出口,不少人已經感覺到一絲不妙,果不其然,朱元璋繼續說道“來年,諸位的俸祿都改為大明寶鈔,俸祿加五成,糧不再納入俸祿之中,諸位可有意見?”
在場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也沒人敢出聲,能活到洪武十九年的朝臣,皆是聰明之人,十分了解朱元璋,這時候出聲,那就是要被惦記上了,日後清算的時候,定是排在前列。
朱雄英聞言,歎了口氣,這大明的官員實在是不好做,可是自己如今也不能出言反駁,隻能等著那鳳陽寶鈔的地位立起來之後,再看看能不能取代大明寶鈔了。
“既然諸位都沒意見,那過完正月十五,就開始用這套新製度了。”朱元璋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此之前,各位大臣需仔細研讀新製度的條文,確保執行時不會出現差錯。”
“是,陛下。”朝臣們苦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件事要說。”朱元璋環視了一圈,接著說道“今年過年時候的年節禮,全部取消。”
禮部侍郎宋禮站了出來“陛下,這不合禮數,從古至今,也從沒有這種事發生啊。”
朱元璋點了點頭“對,但是咱聽說過一句話,咱們活著的每一天,都在創造曆史,所以,就這麼定了。”
朱雄英一臉詫異的看向朱元璋,這話好像是自己在坤寧宮沒事的時候和朱允熥說的,這就被朱元璋給用上了?!
朱雄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安,他意識到自己與朱允熥的私語可能已經引起了祖父的注意,那日後討論一些事的時候就要注意了,自己和允熥都是身藏秘密,要是被發現了,會不會被當成邪祟給除了。
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朱元璋的表情,試圖從中尋找到一些線索。然而,朱元璋的麵容依舊如常,深邃的眼神讓人難以捉摸他的真實想法。
朱雄英歎了口氣,收斂了心思,看向了同樣無奈的朝臣,低頭苦笑一聲,要是讓這群人知道鳳陽最底層的官員的待遇都比這些國之重臣還要好,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瘋。
在場的朝臣們也無奈的歎了口氣,這能怎麼辦,隻能忍著,要不就可能是掉頭的大罪。
朱元璋見無人反對,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帶笑“行了,還有五日就過年了,咱就祝諸位能過個好年吧,還有其他事嗎?”
“父皇,兒臣有事要說。”朱標站了出來,目光如炬,掃視著文武百官“近日,我朝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有人在暗中搞鬼,企圖破壞朝廷的穩定。我已命人徹查此事,絕不會姑息養奸。”
他的話語讓朝堂上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大臣們紛紛低頭,不敢直視朱標的目光。
朱元璋裝作詫異,一拍桌子“還有此事?!查出來全砍了,咱大明從亂世立朝,妄想破壞我大明穩定的,一律處死。”
朱標的話語落下,朝堂上一片死寂,大臣們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們知道,朱元璋和朱標的鐵血手段,意味著這場鬥爭將不會有絲毫的妥協。
朱元璋的表態更是讓所有人明白,對於任何試圖破壞朝廷穩定的行為,都將遭到無情的打擊。
朱標繼續說道“我已掌握了一些線索,有人在暗中與太子妃呂氏勾結,企圖顛覆我大明江山。”
“即日起,呂氏不再是太子妃,年後發放嶺南。”
這一下,整個朝堂都開始議論紛紛,還是宋禮站了出來“殿下,雖說您太子之位和皇太孫之位已經板上釘釘,但是太子妃之位,也不能如此輕易決定,日後後宮也要有主事之人啊。”
朱元璋調笑道“宋禮,你跟了咱多少年了?莫非你就是那呂氏勾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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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禮連忙跪倒在地“陛下明察,臣一切都是為了皇室安穩考慮,絕不敢藏私心啊。”
朱元璋手指點了點桌子“咱知道你沒那二心,不過是調笑罷了,起來吧,玩笑都開不起,沒意思。”
宋禮擦了擦冷汗這才站起身來,決定站在後麵不再說話。
朱元璋接著道“咱給標兒物色好了太子妃了,來年便娶了吧。”
解縉站了出來“敢問陛下,新太子妃是何許人也?”
“之前那白蓮教教主,唐賽兒。”朱元璋話音剛落,朝臣們麵色又是陰晴不定。
這唐賽兒,和在場朝臣都沒有瓜葛,這意味著若是日後朱標登基,唐賽兒便成了皇後,那朱標便不受朝臣控製,甚至會比朱元璋更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