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天空陰沉沉的,雨水嘩嘩嘩的傾瀉而下。
書房裡,陳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抄寫文章。
和三天前相比,他現在已經能把字寫工整了,也逐漸習慣了毛筆的握姿。
這還的感謝前身,前身雖然書法平平,但習慣卻非常的好,養成了良好的肌肉記憶,要不然陳墨恐怕現在還在練習怎麼握筆。
自從他畢業後基本沒有動過筆,偶爾動筆也是簽個名字畫畫思維導圖,彆說握毛筆,握隻鉛筆寫久了都費勁。
今天抄寫的是前身抄寫的《禮記·大學篇》,隨著抄寫,一些零散的記憶也從腦海裡冒了出來。
寒風呼嘯,一間破敗的瓦房內,前身坐在書桌前俯身抄寫文章。
書桌前的窗戶上有幾個破洞,刺骨的寒風穿洞吹進屋內,使得屋內的空氣也冰冷起來。
他的腳早就麻木了,但依然不為所動。
畫麵一轉,前身所在的位置變成了現在的書房,他拿著一本書,時而朗讀,時而苦思冥想。
畫麵又轉,這是一間充滿喜悅的大廳,四周眼之所及都貼著大紅色的喜字,在他對麵是一位身穿嫁衣的新娘,鳳冠霞帔,腰身婀娜。
隨著司儀的高聲唱和,二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
畫麵再轉,陳墨一個人走在通往湖中涼亭的遊廊上,四周黑黑的,借著微弱的月光,陳墨隱約看見涼亭裡站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
一股涼意從陳墨心底湧出,他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
深夜,寂靜,涼亭,女子,一個恐怖的念頭自他腦中冒出“遇鬼了!”
他想轉身跑路,可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驅使著他往前,仿佛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他隻是一個旁觀者。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陳墨已經能清楚的看見女子身著白色衣裙,長發飄飄,可他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在未知力量的控製下越來越近。
終於停住了,陳墨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的嘴不受控製的張開的嘴張開,叫了一聲“姑娘”。
此情此景,陳墨隻覺全身冰涼,想走卻怎麼也邁不開腿。
白裙女子似乎聽見了聲音,整個身體開始微微轉動。
眼見此景,陳墨想閉上雙眼,卻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了身體,隻能在心中默念不要轉!不要轉!不要
轉過來了!
“轟”,陳墨隻覺腦海中一片空白,一聲尖叫從他口中發出,整個人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
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腦海中不斷循環著女子轉身的畫麵。
這時,書房的大門被人打開,一個身著灰色仆役裝扮的年輕男子衝了進來,關切的問道“姑爺,您沒事吧?”
“沒……沒什麼,做了一個噩夢。”陳墨故作鎮定的回道。
這衝進來的年輕男子叫宋安,是陳墨入府後分配給他的仆人,小時候在學堂蒙過學,認識一些字。
“那我出去了,您有什麼事就叫我。”
“嗯。”
等宋安出去,陳墨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慶幸道“還好隻是一場夢而已。”
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陳墨繼續練字。
時間緊,任務重,他現在必須儘快的把字練好。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
抄著抄著,陳墨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
突地,一道光幕展現在陳墨的眼前,上麵顯示著
書法入門(10)
陳墨不敢相信眼前的光幕,揉了揉眼睛,隨即大喜。
“我的天!”
“嘭!”的一聲,書房大門再次被推開,宋安提著一把鋤頭,關切的問道“姑爺,怎麼了?”
“沒什麼,想起一趣事,情難自抑。”陳墨按下喜悅的心情,故作淡定的說道。
看了一眼宋安手上的鋤頭,陳墨接著說道,“你去忙吧,我有事會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