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到房間,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她現在確定,陳墨不正常,有大秘密。
她剛才其實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但她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她被陳墨緊緊的抱在懷裡,動彈不得。
她雖然是個女子,但力量並不弱,甚至超越了一般的成年壯男子,要不然也不會在人市和那些老媽子們對抗。
那一刻,她有些慌亂,甚至想好了咬舌自儘。
但陳墨放開了她,隻是簡單的叮囑不要把事說出去就放了她。
“他似乎並不是壞人。”明月這麼想道。
再想到這幾天相處的情景,明月竟然有些不舍得這樣的日子被打破,她決定按照陳墨的叮囑她什麼也沒看見。
清晨,明月比往日遲了一些去廚房打熱水,她頂著一對黑眼圈,被廚房的大娘們取笑讓他和姑爺節製一點。
明月也不解釋,打完熱水,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
她知道解釋隻會越描越黑,不一會這些大娘就能傳遍宋府,索幸也不解釋了,她不信這些大娘看不出她眉眼未開,還是一個處子。
回到小院,明月把水壺裡的熱水倒入木盆內,又從水缸裡打了一些冷水,她試了試溫度,微微有些燙手。
這個溫度剛好,她還要去叫陳墨起床,伺候他穿衣,然後才是洗漱,那時候溫度剛好洗臉,溫暖怡人。
來到陳墨臥室,明月推開大門,徑直來到陳墨的床前,她輕輕挽起薄紗製成的床簾,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陳墨。
兩隻眼睛下方黑黑的一圈,和她一樣的頂著黑眼圈。
她心中明了,陳墨肯定也沒有睡,此刻定是假裝的。
但看破不說破,她微微一笑道“姑爺,起床了。”
陳墨緩緩睜開眼,看見明月似笑非笑的樣子,知道這丫頭肯定知道他是在裝睡,但他也不戳破。
他微微一笑道“好”。
主仆二人相視一笑,好像有某種默契般忘掉了昨晚的事,開始了正常的一天。
吃過早飯後,陳墨先在院裡練了一遍三十六式導引術,而後去書房開始畫畫。
昨天,他已經初步的畫出了竹子的樣子,今天,他有信心畫出跟原身所作七八分的樣子,應該能入門了。
片刻後,隨著光幕閃動,畫畫技能出現在光幕上,陳墨會心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入門了,嘿嘿。
明月在一旁杵著,看見陳墨盯著畫傻笑,她也看了畫一眼,隨即鄙夷的望了陳墨一眼,心道“畫竹子不像竹子,花不像花,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陳墨自然不知道明月所想,他放下了毛筆,走出了書房。
本來計劃好昨夜試驗掃地技能,但因為意外耽擱了。
經過昨夜的事,他也不用在明月麵前藏著掖著了,該乾什麼乾什麼。
他去儲存雜物的屋子取了一把掃帚出來,走到石榴樹下,開始打掃落葉。
刷技能的時候,需要專心致誌,否則一點熟練度也彆想要,這是陳墨這些天總結出來的經驗。
所以他握著掃帚專心的掃地,心無旁騖。
明月收拾完了書桌,出來看見陳墨在掃地。
她愣了一下,然後去雜物間取了灑水壺到水缸裡打了水,開始給院裡的花草澆水。
秋菊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麼奇怪的一幕。
一個在掃地,一個在澆花。
她先是感到驚奇,而後雙手抱胸,嗬斥到“明月,你在乾什麼!怎麼能讓姑爺掃地。”
明月提著水壺,望了一眼陳墨,然後低下頭,準備挨罵。
陳墨放下了掃把,解釋道“秋菊姑娘,這不關明月的事,是我自己想掃地的。”
他剛才心無旁騖的掃地,並沒有發現秋菊來了,否則以他現在的感知,秋菊還不到院門他就能發現,也就沒有現在這尷尬事了。
秋菊並沒有理會陳墨的解釋,反而提高了聲量道“你自己什麼身份你要明白,進了宋府就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不要”
“夠了!”陳墨怒吼一聲,打斷了秋菊的訓斥。
這一聲怒吼猶如勁風呼嘯炸響在秋菊耳旁,她身體猛地一顫,眼框立馬紅了,麵帶驚愕的望著陳墨。
“秋菊姑娘來此何事?”
“小姐請姑爺中午在養心齋用膳。”秋菊立馬回道,聲音哽咽。
“嗯,知道了,沒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沒有了,姑爺。”秋菊答道,然後委身施禮,轉身出了院子。
等到秋菊出了院子,陳墨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他剛才聽到秋菊的訓斥,也不知道從哪來的怒意,本能的運起了風勁雲勢吼出了那一聲。
難道真如書中所說,“心懷利器,殺心自起”?
他會了武功,有了實力後,自然的不堪在忍受有人在他麵前聒噪,“所以這是本能的反抗?”
但這不是他所想的,他必須得控製這樣的本能,否則隨著修為的增加,遲早得惹上大禍,苟道發育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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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在一旁看著陳墨,眸子中神采異異。
她剛才並沒有期待陳墨幫她出頭,隻想著挨一頓罵。
沒想到陳墨竟然出聲嗬止了秋菊,她覺得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像是春天微風拂麵那樣溫暖。
“姑爺,還掃地嘛?”明月走過去撿起掃帚,問道。
“掃,繼續掃。”
陳墨接過掃帚,繼續掃地。
午飯時分,陳墨帶著明月來到了養心齋。
開門的是夏竹,“姑爺,請。”
跟著夏竹,陳墨來到了一間屋子裡麵。
屋子裡麵擺放簡單,一張桌子,桌子側麵一米左右的地方擺放著茶幾,在靠牆的左右兩側擺放了幾把椅子。
夏竹將陳墨領到屋裡後就站在門口右側,抱著劍,目不斜視,像是一尊雕塑一樣。
“夏竹,你家小姐呢?”陳墨疑惑道,請吃飯,主人不在是何意。
“姑爺,稍等。”夏竹頭也不回的答道。
“好。”陳墨答道。
他從原身的記憶裡知道夏竹的性格,話少,冷漠,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索性不再追問,帶著明月來到茶幾旁坐下,明月自覺的給陳墨倒茶。
稍等片刻,陳墨聽到屋外響起的腳步聲,額頃,宋芷帶著宋瑾後麵跟著各自的丫鬟從大門走了進來。
宋芷走到陳墨近前,微微欠身一禮道“讓夫君久候了。”
她上身穿著一件鵝黃色的對襟衫,袖口處繡著梅花,以金線勾勒邊緣,下身穿著一條鵝黃曳地長裙,裙擺之上繡著雲水紋,裙腰以寬幅的綢帶束起,身姿曼妙,行走間裙擺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儘管清秀的麵容上帶著蒼白的病色,但依然無法掩蓋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