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宋管家盯著眼前的二人,沉聲質問道。隨即,他身後的精壯家丁迅速上前,將他護在身後。
二人身著破洞灰布麻衣,頭戴黑色頭巾,突地一下跪在地上“請管家收留我二人。”
左邊的馬臉男子誠懇的說道“我兄弟二人出身清白,各有技藝。為表誠意,我們願意月錢減半,隻求能在宋府謀得一席之地。久聞宋府不僅富甲一方,更以仁善著稱,我二人正是慕名而來,望管家大人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月錢減半?”宋管家心裡隱隱意動。
宋府搬遷到青州,可不比在餘杭的日子,雖然宋府早前就在青州購置了一些產業,但最為重要的茶園出售,以後隻能靠著一些平凡的生意來維係家業,生活雖不至於拮據,但與餘杭時的繁華富貴相比,定要遜色不少。
兩個青壯男子,月錢減半,兩個人拿一個人的錢,這買賣劃算。
他故作沉吟,背著雙手緩緩說道“你們所言,我已知曉。你二人既有此心,我自然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我宋府用人,向來講究德才兼備,你二人家住何處,所會何技藝?”
馬臉男子連忙躬身行禮,恭敬的道“小的馬二,小時候放牛偶然在學堂學過一些字,勉強能識得三百餘字,雖粗淺,卻也願為府上效犬馬之勞。”
緊接著,他身旁的圓臉男子說道“小的牛四,跟隨過地主家公子幾年,學過一些拳腳功夫,打個普通人不成問題,有一把苦力氣,臟活累活都不怕。”
馬臉男子待圓臉男子說完又接著說道“我二人皆是下柳村人士,雖出身鄉野,卻也知感恩圖報,願為宋府儘心儘力。”
“行吧,你二人回去準備準備,三日後來宋府報到。”
宋管家心裡計較了一番,兩個人都不錯,可以先應下來,但還需去下柳村核實一番二人身份信息。
二人聞言,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異口同聲地高聲致謝“謝宋管家賞識!
宋管家擺擺手,示意二人離去。
二人再次感謝,轉身離去。
陳墨在和宋芷聊完以後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小院。
血神圖絡升級後他的精神力大增,他想試試能不能完整的畫出一張初級符篆。
隻要能畫出一張初級符篆,他猜想製符這項技應該就能上係統麵板,他也就可以開掛升級。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決定要先在白紙上把符頭,符膽,符腳在白紙上練熟。
步入書房,陳墨一眼看見明月立在書桌後麵,專心致誌的模仿他畫符。
“咳咳”陳墨輕咳兩聲,提醒明月正主回來了。
明月聞聲,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毛筆,嘴角勾笑“姑爺回來了,快看看我畫的像不像?”
“看個屁,讓一邊去,看姑爺畫。”陳墨故意板起臉孔,嚴厲地說道。
明月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拿起放在書桌上的雞毛撣子走到旁邊去打掃書架。
陳墨瞪了她一眼,這丫頭已經了解了他的脾性,完全不懼他了。
走到書桌前,陳墨將明月畫的扔進一旁的竹簍裡麵,重新鋪好白紙開始畫符頭。
縣城,西風客棧的一間客房內,氣氛略顯凝重。
馬臉男和圓臉男相對而坐,兩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與決絕。馬臉男沉聲說道“此番任務,若再失手,恐怕我兩真將難逃魚腹之厄。”
圓臉男聞言,輕輕搖頭,語氣中夾雜著幾分慶幸與無奈“是啊,多虧上次金陵山之行,我們及時救回了少主,否則,此刻恐怕已在魚腹之中了。”
原來,這二人正是易容裝扮的麵具男和儒巾男。
自上次金陵山之後,二人要不是救了江淩霄出來,早就被當做背鍋俠喂魚了。
經過這幾次的事件,江淩霄懷疑神秘高手可能和宋府有密切的關係,所以派二人進入宋府打探消息。
並說明,做得好有賞,做不好以前的事加在一起算,數罪並罰。
“說來也是僥幸,上頭似乎正醞釀著什麼大動作,無暇顧及此地,否則一位龍使的隕落,足以讓這餘杭縣天翻地覆。”儒巾男語氣中帶著幾分慶幸與後怕。
“我聽說上麵好像要打開什麼遺跡,附近幾個州城的龍使都被調走了,青龍使是先來了這金陵山,要不然也被調走了。”麵具男壓低聲音,透露著幾分神秘。
“此事你從何得知?”儒巾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