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話的間隙,詭異樹須已蔓延了過來。
雲藥師見狀,心中不禁一凜,但麵上卻未露絲毫懼色。
他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對火紅色的手套,那手套仿佛蘊含著熾熱的力量,隨即他又取出一個精致的瓷瓶,輕輕一晃,藥粉便如細雨般灑落在手套之上。
麵對逼近的樹須,雲藥師猛然發力,一拳揮出,勁風呼嘯。
隻見拳風所過之處,樹須紛紛斷裂,化為碎片。
而灑在手套上的粉末,在勁風的推動下,灑在那些樹須上,瞬間,接觸到的樹須冒起了滋滋作響的白煙,一股難以言喻像是屍體焚燒的臭味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羅長庚也毫不遜色,他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那劍薄如蟬翼,透出一股凜冽的青光,在日光下更顯鋒芒畢露。
他手腕一轉,軟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隨著他的動作瞬間變得筆直如鋼,劍尖直指前方,蓄勢待發。
羅長庚的動作簡潔而有力,沒有多餘的劍招,隻有最基本的劈劍。
他持劍劈砍,每一次都精準而迅猛,劍刃所過之處,那些詭異的樹須如同遭遇秋風掃落葉,紛紛斷裂,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隨後迅速化為一縷縷灰燼。
就這樣,雲藥師與羅長庚一者劍舞如風,一者拳掌轟鳴,不斷將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詭異樹須摧毀。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臉色微紅,每一次出手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動作間也漸漸顯露出幾分力不從心。
正當兩人感到體力即將透支之際,那原本肆虐無度的樹須竟如同潮水般突然退卻,紛紛鑽入地麵,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一片死寂與不解。
二人對視一眼,心中雖有疑惑,卻也明白此刻絕非放鬆之時。
樹須的突然撤退,很可能是在醞釀更為猛烈的攻勢。
於是,他們迅速調整呼吸,仔細審視著四周,生怕遺漏任何一絲可能預示危險的跡象。
片刻之後,四周依舊保持著異常的寧靜,雲藥師輕聲說道“羅兄,看來這些東西暫時對我們失去了興趣!”
羅長庚手腕輕轉,挽了一個劍花後,將青鋒劍穩穩地插回了腰間的劍鞘之中“也可能是在準備,下一次襲擊必然更猛烈。”
接著,他眉頭微皺,神色凝重道“不知青瑤她們是否走脫。”言語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擔憂。
雲藥師明白羅長庚擔憂之情,這樹須讓他們兩個鍛骨境的武者都吃儘了苦頭,差點力竭,更何況易筋境的羅青瑤。
“那我先們現趕緊追上去。”雲藥師說道。
羅長庚頷首,身形一展,如同離弦之箭般向羅青瑤等人退卻的方向疾馳而去,雲藥師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影在林木間穿梭,不一會便消失在山間小路儘頭。
宋府,翠竹居。
陳墨伸展腰肢,從椅子上起身,出了書房。
他畫完符以後,又研究了一番《符道初解》上記錄的初級符篆。
靜心符屬於初級中的初級,可以算作是入門,而真正的初級符篆中,最為簡單的屬驅邪符。
這符的介紹上說可以驅邪避害,消災解難。
這不禁讓陳墨想起了那個夢中的白衣女子,連續的出現噩夢,絕不是什麼巧合偶然,一定有某種原因。
所以他決定下一張符篆就畫驅邪符,放在身上備用。
不過今天他精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所以隻能放到明天。
他準備吃過午飯以後繼續刷熟練度,晚上把驅邪符用白紙練習練習,為明天的正式畫符做準備。
想到熟練度,陳墨走到石桌旁坐了下來,右手撐著下巴思考起來。
目前,跑步掃地都已經刷到了精通,前麵他試驗過,現在的速度比以前慢了好幾倍,跑一會才會漲幾點熟練度。
而畫畫和書法都是水磨功夫,急不得。
想到這,陳墨意識到,他必須得開發新的技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