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去膳廳吃了早飯後,陳墨出了宋府。
他先是調整身形,偽裝一番後去縣衙找了縣太爺。
在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要求下,縣太爺同意借給他弓箭一把,短銃一柄,精鋼打造的長槍一柄。
扛著槍,背著弓箭,腰間插著短銃,陳墨以一個瀟灑的姿勢從縣衙大門走出。
縣衙後院。
“他真走了?”縣太爺神情緊張的問著旁邊的師爺。
“走了,捕快們看著他出的大門。”
縣太爺立馬挺直腰杆,仿佛換了個人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高聲疾呼“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敢打劫,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
“喵!”一隻花貓輕叫一聲從堂前躍過。
縣太爺臉色驟變,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口中連聲告饒,“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師爺見狀,強忍住不笑提醒到“老爺,是隻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來人啊,把縣衙裡的貓都給我趕出去!”縣太爺起身,臉色青白交替,又驚又怒又羞。
雲藥師與羅長庚,一者劍光如虹,一者拳風凜冽,身形暴起,猶如兩道閃電,直擊向巨蛇的頭顱,意圖搶占先機,以迅雷之勢將其擊傷。
巨蛇卻是不動如山,那幾乎比水缸還大一半的頭顱,非但不躲不閃,反而主動迎擊。
二人措手不及,沒想到巨蛇如此自大,想要撤回攻勢已是不及,隻能硬著頭皮硬撼。
噗呲一聲,羅長庚長劍從巨蛇鱗片縫隙中插入巨蛇腦袋,僅入鱗片三分,便被巨蛇堅韌的骨肉牢牢鎖住,劍尖震顫,卻再難寸進。
長劍插入巨蛇鱗片中三分之一處便被巨蛇骨肉夾住,再無法進一點。
與此同時,雲藥師的拳頭裹挾著淩厲的拳風,精準地落在了巨蛇眼側。他手套上暗藏的特製藥粉,在接觸的瞬間化作一片白霧,撲向巨蛇的眼眸,頓時,滋滋作響,白煙彌漫。
在攻擊到巨蛇時,巨蛇的腦袋也撞到了他們身上。
他們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洶湧而來,身不由己地被這股力量拋向半空,劃出兩道弧線,重重落在地上,塵土飛揚。
接著,巨蛇再次襲來,二人不得不撐起精神,再次迎了上去。
拳打,劍刺。
巨蛇仿佛不知疲倦,更無懼疼痛,它橫衝直撞,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二人身上的傷勢逐漸加重,鮮血染紅了衣衫。
片刻後,雲藥師不慎被巨蛇的尾巴擊中,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向空中,巨蛇的血盆大口緊隨其後,企圖將其一口吞下。
雲藥師人在半空,根本無法行動,心生絕望,從懷裡掏出一包毒粉,準備被巨蛇咬住時倒入巨蛇口中和它同歸於儘。
羅長庚持劍撲了上去,想引開大蛇的注意力,但他的速度哪比的上大蛇的速度,眼見大蛇血盆大口馬上咬住雲藥師,心生絕望。
這時,天際間驟然劃破一道淩厲的風聲,一杆長槍猶如雷霆萬鈞,精準無誤地穿入了巨蛇猙獰的巨口,瞬間激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
那巨蛇,此前似乎對傷痛渾然不覺,此刻卻瘋狂掙紮,巨身狂甩,企圖將將長槍中口甩出。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灰布麻衣、頭戴奇異猴臉麵具的身影,自半空躍下,輕盈落地。
雲藥師安然落在地上,驚疑的看著這一幕,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嘴唇蠕動道“前輩?”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敬意。
陳墨壓低嗓音,沉聲回了一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