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暖先向江野扯了一下唇,江野薄唇難得彎出一個弧度,然後繼續低頭做事了。
許暖暖又往江家院子裡看了一眼,發現除了有一個菜園子外,很多地方都種上了漂亮的花花草草,梅香草和江婷一定都是非常喜歡花的。
新知青到了知青點沒多久,老知青們就從地裡下工回來了。
老知青們一邊走,馮誌偉發著牢騷“地裡的苗稀稀拉拉,今年的收成比去年還不行,等到分糧食的時候又分不了多少,真他媽乾著沒勁兒。”
“乾著沒勁兒也要乾,不然更分不到口糧了。”
張磊和盧心月回來後,再次把六個新知青召集在了一起。
盧心月看到餘青青臉上被加深的巴掌印,知道餘青青不是個省油的燈,肯定是又惹事了,隻能在心裡說了一聲“活該!”
張磊道“中午有些事情沒跟你們說,就是關於做飯挑水打柴,還有打掃衛生的事。知青點的鍋是我們老知青湊錢買的,你們想加入,我們也不會再收你們的錢,但是誰要是弄壞了要賠。
我們一直都是男知青負責挑水打柴,女知青負責做飯和打掃院子裡的衛生,包括給菜地澆水。”他看向新來的三個男知青“挑水的和打柴的兩個人為一組,每組乾一周。”
“我跟陳知青一組。”傅雲祁直接看向陳大陸,張磊便明白了,“那吳知青就和我一組吧。”
張磊分配完了男知青,盧心月還要來分配女知青。
她看著許暖暖,李苗還有餘青青,說“咱們女知青和男知青一樣,也是兩人一組,輪流負責知青點的夥食和衛生,每組一天,兩人可以分開乾,也可以合作。”
她的話落,李苗立即拉住了許暖暖“我跟暖暖一組。”
如此,就剩下餘青青一個人了。
餘青青本來本來就嫌棄知青點的夥食不好,便跟盧心月提出“我想自己開火做飯。”
“可以,那麼挑水打柴也要你自己乾,同時,你也要負責一部分知青點的衛生和給菜地澆水。”
“我自己挑水打柴?”
“當然,你要單獨開火當然自己挑水打柴,如果你用公中的,吃虧的就是彆人了。”
餘青青覺得頭疼,她自己既挑不了水,也打不了柴,又不想跟那幫人一起吃飯,那些飯太難吃了。
她對盧心月說“盧知青,我可不可以找彆的知青幫我挑水打柴?”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你自己要單獨弄一口大缸,不要跟我們的混合到一起。”
“好,我可以。我從今天晚上就自己單獨吃。”反正那些飯太難吃,她也吃不下。
“可以,不過,要把今天中午吃的口糧補上。”
餘青青中午根本沒吃什麼,但她不在乎,“補上就補上。”
還沒有開飯,李苗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許暖暖中間吃了兩個熟雞蛋,暫時不怎麼餓。
李苗撐不住,隻能從自己的包裡拿出那個饅頭先墊墊底。
知青們的晚餐依舊很寒酸,和中午的幾乎差不多。
餘青青自己在宿舍裡,吃著自己從安市帶過來的餅乾,因為吃餅乾太噎,需要喝水,她便拿著杯子預備去廚房找水喝。
但走到院子裡,看到南牆下那紅彤彤的西紅柿忍不住嘴饞,便跑過去一口氣摘了五六個,反正盧心月說她能吃菜,她乾嘛不多吃點。
她回到宿舍,沒多大會兒,就把那些西紅柿吃完了。
正在她吃完感覺美滋滋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道驚恐的叫聲“誰,誰摘走了那麼多西紅柿?”
王佳佳站在菜地裡叫了一聲,其他知青趕緊走過去,往那幾棵西紅柿植株上看。
王佳佳說“這裡的西紅柿被人摘走了六個,一下子就少了六個。”
“啊?這是誰吃的?”
大家麵麵相覷,基本老知青都看向新知青,而新知青裡除了餘青青,其餘的五個剛才都和老知青在一起吃飯,根本沒有人去摘西紅柿。
“那就一定是餘青青了。”
王佳佳帶頭走進了宿舍裡,餘青青吃完了餅乾和西紅柿,正坐在炕沿上消食呢。
在她腳下散落著零星的西紅柿皮,而在餘青青的嘴巴周圍還殘留著一點西紅柿的紅肉。
這下變更清晰明了了,那些西紅柿都是餘青青摘的。
“餘青青,誰叫你摘了那麼多西紅柿?”
餘青青做無辜臉“我作為這裡的知青,你們說了,我可以吃這裡的菜。”
盧心月站出來,道:“我是說了你可以吃菜,但你也要考慮一下蔬菜的數量,你一個人就吃了那麼多,你還讓人家吃什麼?難道我不特彆說明一下,你就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嗎?”
餘青青並不覺得自己有錯“西紅柿在植株上長著,你們沒人摘,我哪知道你們吃不吃。我喜歡吃,所以就多摘了一些。”
王佳佳撇撇嘴,“餘知青,請你弄清楚,這裡是知青點,不是你家,西紅柿首先是我們老知青種的,其次才是知青點的。這些菜你一天水還沒澆過,你有什麼資格摘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