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滿月似笑非笑,“這話你問問在場的人,誰相信?”
說完,她的目光在許家人身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許向陽臉上,挑了挑眉。
“大哥,作為親自幫他們打掩護的人,你心裡應該挺清楚的吧?”
許向陽張了張嘴,最終沉默半晌,“……他們沒有越線,也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他親自盯著,就是為了防止這兩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
許明月臉色瞬間慘白,連忙拉著許老婆子的手,哭的好不得可憐。
“奶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但是我跟懷遠哥,真的沒有做出一點越線的事,更沒有對不起堂姐。”
許老婆子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許明月一眼,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礙於現在不是個好機會,隻能閉上嘴巴。
許明月哭得更可憐了。
懷遠雖然好,可他現在還是她名義上的未來姐夫,明月怎麼可以這麼糊塗,本來替嫁的事,就已經夠委屈滿月的,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出。
許老頭被這哭聲弄得心煩,他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彆哭了,正好,換親得了。”
“她嫁到沈家,你嫁給懷遠。”
“正好,你們兩個都是高中生,以後說不定還能一塊上大學,身份上也般配。”
許明月眼睛一亮,也不哭了,“謝謝爺爺。”
彆看平日裡爺爺脾氣不好,家裡的事也不摻和,可實際上,隻要他開口,家裡一般沒人能反駁他。
許老婆子欲言又止,看了看許滿月,又看了看許明月,最終歎了一口氣。
唉,換親也好,總歸都是他們許家的閨女。
許滿月撇了撇嘴,上大學?
嗬,等再過幾個月,集體大食堂關門了,彆說上學,就連活下去都困難。
前世,許明月和陸懷遠根本沒能上大學,等到有能力靠大學的時候,高考停止,緊接大批的知青下鄉,一直長達十年。
高考恢複後,這兩人都快三十歲了,家裡四五個孩子,還有老人,再加上十多年沒有碰過書本,哪能輕鬆考上。
尤其是許明月本來成績就一般,有了孩子老人拖累,年齡也大了,連參加高考的心思都沒了。
陸懷遠倒是參加了一兩次,第一次沒考上,第二次考上了一所普通的師範大學,可不知道為什麼,又沒有去讀。
許老婆子“滿月,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嫁到沈家,家裡給你弄兩個盆,加個箱子當陪嫁,算是補償。”
“其他的,你就彆想了,家裡沒這個條件,你哥還有你弟弟過幾年還要娶媳婦,你得體諒一下家裡。”
說完,她轉頭看向田蘭芳,“老大媳婦,滿月的婚事定下,你也好好教她一些當人媳婦的規矩。”
許滿月瞧著許家人,三兩下就把她的婚事定下,挑了挑眉,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把菜刀,拿在手裡晃了晃。
可把在場的人嚇得不輕,離她遠遠的。
田蘭芳瞪大了眼睛,“許滿月,你瘋了,還不快把菜刀放下!”
許滿月笑了笑,看著手裡鋒利的菜刀,“你們說,我現在跑出去,將許家逼我替嫁的事,鬨得整個村都知道,然後跑到大隊長麵前,說你們逼我去死。”
“事情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