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廚房,許滿月回到了自己的房內,先是進入小廚房,隨便弄了一些吃的。
雖然現在暫時不缺吃喝,可為了避免被人察覺到她的異常。
許滿月每一頓飯都是有計劃的,既不會餓到自己,也不會長胖。
頂多就是給身體補充一些營養,看著沒那麼麵黃肌瘦,營養不良。
吃完飯後,她拿出來一塊布,開始按照記憶中沈景明的身材,將布料進行裁剪。
都說男人的大褲衩,要女人來做。
本來許滿月是不打算做的,可想到等月末的時候,就能收到沈景明給的十塊錢生活費,到時候少不了要寫一封回信過去,當然光寫信也不行。
嘴巴說得再甜,也得有些行動。
總不能結了婚以後,還讓沈景明還跟以前一樣,隻能看著彆人的媳婦寄東西過去,給他們的戰友們。
許滿月想了想,最終決定給做兩雙襪子和一條褲衩子。
沈景明在部隊裡穿的都是軍裝,做衣服費布料不說,他也穿不上,襪子倒是可以做兩雙,再給做條褲衩。
至於吃的,家裡現在天天都隻能吃野菜糊糊,人都快餓死了,這方麵就不給他準備了。
晚上的時候,老太太將許滿月叫到了屋內,她滿臉帶笑地從身上,掏出了兩封信還有兩份彙款單。
“老三媳婦,這一份是老三寄給你的,你自己收好,改天找個機會把錢取回來。”
許滿月接過東西一看,這是一張綠色的十元彙款單,還有一封特意寄給她的信。
一個月十塊錢,一年就有一百二十塊錢。
在他們青山大隊,一大家子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幾十塊錢。
這樣的日子,可比在許家好過多了。
老太太又將手裡另一封信,遞給許滿月,“我也不識字,你幫幫我念念,看看老三在信裡寫了什麼?”
這封信是寫給老太太的,也是寫給全家的。
許滿月打開信封,拿出來裡麵的信念了起來。
裡麵大概就是問問家裡最近的情況,問問老太太的身體,沈景明現在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去駐紮,這裡麵是他的新地址,以及聯係方式。
如果以後要是找他,就用這上麵的聯係方式。
老太太抬手抹了抹眼淚,語氣哽咽,“這個家裡,老三是最辛苦的,他十幾歲的時候就進了部隊,一步步爬到了現在。”
“我還記得他進部隊的第一個月,就將大半的津貼,都寄回來了。”
“家裡的房子也是他出錢蓋起來的,現在房子蓋起來了,他卻很少回來。”
許滿月挽著老太太的手,掏出帕子一點點給她擦淚,“娘,彆哭了,你最近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哭壞了眼睛咋辦。”
“你要是想他了,等明天我去鎮上,買信封還有郵票回來,咱們給他寫信,你說什麼,我寫什麼。”
老太太收住了聲,連忙擦乾眼淚,神色有些不自然。
“哭啥哭,誰說我哭了,我沒哭,我這是高興,一般人想要當兵還當不上呢,我兒子多有出息啊,從一個不起眼的農村小夥子,一步步走到現在,還給家裡蓋房子。”
忽然,老太太語氣一轉,眼睛直勾勾盯著許滿月的肚子。
“對了,這幾天你身上有什麼感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