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咋能這樣對她。
許明月的親娘田蘭花,可不止是她弟媳,還是她的親妹妹啊。
各自都有家庭的姐夫和小姨子,偷偷摸摸搞在了一塊,還生出了一個這麼大的野種。
他們還真不害臊啊。
田蘭芳剛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是真的想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要讓許山平給她一個說法,可當想到,自己那兩個還處於昏迷中的兒子。
她又強行忍住了。
可誰料下一秒,許山平又從鞋底裡,掏出不少的毛票,遞到許明月的麵前。
“明月,這些錢你收著,彆讓你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彆讓你大伯母知道。”
“你現在肚子大了,身上又沒什麼錢,我這裡有幾塊錢,你拿著這點錢,去買些東西,提著上陸家的門,多跟懷遠他娘親近親近。”
“你肚子裡懷著的,是他們老陸家的孫子,你多去幾次,多利用肚子裡孩子引起他們老兩口的憐惜,他們不會不管你的,肯定會讓懷遠今早娶你過門。”
許明月眼眶微微泛紅,鼻子一酸,“謝謝大伯,還是大伯你好,一直為我考慮到這個份上。”
“不過,大哥和向北他們,現在都還昏迷著,大伯你把這些錢給我了,大哥他們不就沒錢看病了?”
她猶豫了片刻道。
“要不,這錢我還是不要了。”
許山平歎了一口氣,沒有伸手去接錢。
兒子雖然重要,可這個從小身份見不得光的閨女,也重要,更何況,他欠她的,更欠她娘的,何止是這點錢能夠彌補的。
“明月,你還是在怪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叫我……叫我一聲爹……”
他看著眼前大著肚子的親閨女,嘴唇上下動了動,眼底泛起淚花。
“現在的饑荒鬨成這樣,我現在又是這副樣子,估計日子也沒多久了。你……你能不能,叫我一聲爹?”
許明月沉默了,她低著頭攥緊手裡的一疊錢,遲遲沒有說話。
空氣驟然凝固下來,安靜地可怕。
躲在暗處的田蘭芳看著這一幕,心裡的恨意和委屈相互交織,蔓延湧上心頭,她死死盯著兩人,恨不得把牙齒都給咬碎。
但更多的,還是悲傷和委屈,以及無處安放的後悔。
一想到,她當初為了許明月這個野種,逼著自己的親閨女給她替嫁,還幫著她跟自家親閨女的未婚夫苟且,她真是恨不得把當初的自己殺了。
田蘭芳啊田蘭芳,這個世上咋會有這這樣蠢的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和親妹妹,耍的團團轉。
難怪許明月沒有回來之前,許山平對滿月還是不錯的,可這個野種一回來,他就開始為她,各種忽視滿月,不停委屈滿月。
都怪她蠢,還真的以為,許山平隻是為了報他弟弟的救命之恩,所以對許明月那麼好。
可像他這種人,哪來的什麼良心。
田蘭芳又看向許明月手裡的那一疊錢,瞬間眼底一片猩紅,心裡恨意滔天。
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把錢搶過來。
她的兩個親生兒子,躺在床上生死不明,沒錢看病。
許山平卻為了這個賤種,不知道從哪裡弄到這麼多的錢,隻是為了給她謀劃一個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