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滿月的動作輕柔,但是又極為利索,很快就將男人的後背擦了乾淨。
正當她將帕子放在盆中,打算端水出門去倒掉的時候。
沈景明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低沉的嗓音沙啞,“等等,前麵還沒有擦,你先放下,我自己來。”
許滿月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有些不自然地將盆放在了他的麵前。
“那你自己擦吧,我去收拾一下屋子。”
說完,她連忙轉身去整理床鋪,其實也沒什麼好整理的,不過總的找點事情乾,免得尷尬。
床上的這套床鋪,還是當初兩人結婚時用的那一套,上麵繡著一些花花草草。
看著舊了不少,但是很乾淨,她昨天才剛換的。
等許滿月整理完床鋪,另外一邊,沈景明已經擦乾淨身體,赤裸著的上半身,露出緊實有力的肌肉,走了過來。
“睡吧。”
煤油燈熄滅,屋內瞬間暗了下來。
許滿月脫下身上的外套,穿了一件裡衣翻身睡在了裡麵,緊接著男人也上了床。
周遭寂靜了片刻,安靜極了。
正當許滿月以為,今天晚上就這樣睡過去的時候,沈景明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一股炙熱強勢的氣息,緊緊將她包圍住。
“可以嗎?”男人低聲沙啞的聲音低低響起。
許滿月微微低下頭,伸手回抱住男人結實的腰身,默認了對方的行為。
……
外麵月色正亮,木床嘎吱嘎吱響了大半夜,哪怕已經收住了動作,強行忍住想要嗚咽的聲音,可難免還是弄出來一些聲響。
許滿月渾身仿佛被什麼碾壓過了一遍又一遍的,鬢邊的頭發,都被冒出的細汗打濕,累得不行。
炙熱的肌膚相處觸碰,緊緊摩擦在一塊,越發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歇了下來。
許滿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大早上了,太陽早已升起,屋內一片明亮。
身邊早已沒了對方的身影,許滿月低頭看了眼手表,瞬間意識到了什麼,渾身一緊。
這是一塊男式手表,雖然她平時戴在手腕上,幾乎都是用衣服遮掩的,但是昨天晚上居然忘記將手表摘下來了。
那男人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腕,不停摩擦著這塊手表的表盤,同時力道,越來越凶猛。
或許,對方也認出來這是一塊男式手表。
許滿月抿了抿唇,下床將床鋪整理好,又出門打了一些水,擦了擦身體,簡單洗漱了一番,這才出去。
此時已經早上八九點了,現在鬨饑荒,地裡種不出糧食,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六七點鐘,起來去上工。
沈家人一般也不吃早飯,基本上沒事的,都會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做飯的人,稍微會起來早一點,做好午飯再去叫大家一塊吃飯。
因此,這個點起來也沒什麼,更何況,今天也不是她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