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臉都被打紅腫了,他渾身氣的發抖,可被沈家兩兄弟按著,他偏偏又無法反抗。
什麼資本家,大地主,這帽子是能隨便亂扣的嗎,一不小心可能會被批鬥的。
這個死老婆子嘴巴當真厲害。
“我說了不是我,不是我,我劉老二做事敢做敢當,是我的做的事,我不會不認,但不是我做的,你們哪怕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
老太太見這人死活不承認,心裡這個氣啊,一下子又冒了出來。
她剛要扯著劉老二的頭發,對準他的臉狠狠扇下去,卻被趕來的洪全給拉住了,“老嫂子,老嫂子,彆衝動,這事還沒弄清楚,先彆打了。”
他沒看見還好,要是看見了,身為大隊長自然要站出來。
老太太也明白這個理,剛剛打也打累了,氣也出了不少,她便順勢收回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拉著洪全哭喊著。
“大隊長啊,你可要為老婆子我做主啊,為咱們大隊的所有鄉親們做主啊。"
“這劉老二實在可惡,連大隊的集體財產都敢動手,你要是不處罰他,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打大隊集體財產的主意。”
“這種歪風邪氣絕對不能助長,大隊長你一定要好好處罰這人。”
這時,劉老二的媳婦跑了過來,紅著眼眶哭喊著道。
“大隊長,你不能聽他們沈家,這麼顛倒黑白。”
“去年我男人打倉庫種子主意,那是因為孩子實在餓得不行,人快要沒了,他這才做出這種事的啊。”
“現在上麵給大家發了救濟糧,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做出這種事。大隊長,你可要好好調查,彆讓我孩子他爹莫名背上這口黑鍋,被大家指指點點。”
周圍幾個看熱鬨的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不怪沈家人打他,這事肯定是他乾的,誰讓他有前科。偷吃什麼不好,居然把種子給偷吃了,這種子對於莊稼人來說,那可是比命還重要。”
“對,這次的事肯定也是劉老二做的,他有前科,不是他還能是誰。”
好些人聽到是關於種子被偷的事,紛紛趕到了劉老二家裡,強烈要求洪全處罰他。
老太太帶頭揮手,“大隊長,彆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了,這事肯定就是劉老二做的。”
其他人紛紛舉起手來,“對,這事肯定是劉老二乾的,大隊長,咱們絕對不能放過他。”
洪全沉默了。
劉老二媳婦臉色大變,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掉,她不管不顧地去拉著洪全的袖子。
“大隊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真的不是我們乾的。”
“我們也是青山大隊的人,種了大半輩子的莊稼,哪能不知道種子的重要性,這事肯定是彆人乾的,你再好好查一查吧,還我們一個清白。”
劉老二也在不停喊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們相信我啊。”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洪全也沒了辦法,半天給不出一個態度出來。
許滿月站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今天種子不見的事,其實誰都沒有證據,是劉老二做的。
剛剛她觀察了劉老二夫妻倆半天,覺得是他們的可能性不大。
她想了想,走到了洪全的身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