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宋玉銘麵色呆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仿佛心中的悲痛隨著這口氣一同釋放出來
此時,一聲鳥啼在大殿外響起,那聲音清脆而又淒涼,仿佛是亡者的哀鳴
隨後,卻是一聲長長的犬吠,那聲音充滿了哀傷和不舍,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宋玉銘微微抬頭,宋銘芯也麵色凝重地看著殿外,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亡者的悲哀和悲傷
寒弦樂也不再端坐,而是莊重地看向殿外,她的心中也充滿了對逝去生命的惋惜
宋玉銘緩緩地走向殿外,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
他的目光落在了藍白色的水君本體上,水君正悲戚地站在三妖的屍體旁,它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儘的哀傷和痛苦
“水君,聽風雀!”宋玉銘站在殿前,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的內心十分糾結
他知道水君與三妖之間有著深厚的情感,而如今三妖卻已經為了寒鴛而逝去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水君,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殘酷的現實
在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被悲哀和悲傷所籠罩,讓人無法呼吸
宋玉銘默默地站在那裡,與水君一同感受著這份痛苦,他不敢去希望什麼,因為無論如何犧牲是一定的,而現在的情況,犧牲已經是最小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風拂過,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聽風雀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宋玉銘的身旁
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將一個沉甸甸、不斷往下滴著鮮血的袋子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這些便是我們這一路走來所斬殺的那些守將的首級!”
聽風雀冷冷地說道,仿佛這些血腥之物對他來說不過是尋常物品罷了
宋玉銘盯著那個血袋看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目光銳利地看向聽風雀,反問道
“所有的守將你都已經見過了嗎?”
聽風雀點了點頭,回應道
“沒錯,就連其中一個自稱為皇師的家夥,也沒能逃脫我們的手掌心,同樣被我給宰了”
宋玉銘皺起眉頭追問道
“東城衛都的守將嗎?可有碰到?”
聽風雀略微思考了一下後回答說
“不清楚是不是東城衛都的,但那人確實實力很強,而且收徒眾多,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傷到水君的人”
聽到這裡,宋玉銘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緊接著,他彎下腰去,伸手翻開那個依舊在不停滴血的袋子
隨著他的動作,一顆顆帶著溫熱血液的人頭從裡麵滾落而出
終於,當宋玉銘翻到某一顆頭顱時,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那顆頭顱正是那位東城衛都的守將——寒弦樂的師父,一名赫赫有名的武師
此刻,這名曾經威風凜凜的武師已然身首異處,雙目圓睜,似乎死不瞑目
宋玉銘凝視著這顆頭顱片刻之後,緩緩地將其他頭顱重新放回袋子裡,並對聽風雀吩咐道
“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吧”然而,聽風雀卻搖了搖頭,表示拒絕執行命令
“恐怕沒辦法照辦啊,她想要利用這些首級來祭旗,以祭奠那些死去的同伴們”聽風雀示意著前方的水君和水君身旁的三妖
“妖族的儀式?”宋玉銘滿臉疑惑地問道
聽風雀微微頷首,接著說道
“沒錯,妖族的將士們有個傳統習俗,就是會將殺死的敵方將領的頭顱收集起來”
說罷,它的目光緩緩移向一旁沉默不語的水君
宋玉銘聽聞此言,不禁流露出一絲感慨之色,輕聲呢喃著
“妖族的將軍啊”
他搖了搖頭,是在為三妖所歎息也是在為這些逝去的生命而歎息
稍作停頓後,宋玉銘獨自一人邁步走向水君所在之處
站定之後,他凝視著眼前這位神情冷峻的水君,緩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