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一切,不過隻是基於你的想象和推測而已!假如桃源之中依然有實力強大之人存留著”
聞仲一邊說著,一邊正欲繼續往下講,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宋玉銘正用一種飽含深意且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麵對這樣的眼神,聞仲不禁感到一陣壓力襲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拒絕道
“不,我絕對不會現身的!”
然而,宋玉銘並沒有被聞仲的拒絕所擊退,他緊接著反問聞仲道
“太師,您內心深處自然也是期望咱們的國家能夠日益強盛、繁榮昌盛的吧?那我請您好好的看看如今的極嫋之地,哪裡還有肥沃的土地和美麗的田園?放眼望去,儘是一片延綿不絕的凍土,百姓們生活困苦,叫苦連天,可是再瞧瞧那僅僅與我們隻有一條河流相隔的桃源,那裡道路交錯相通,雞鳴狗叫之聲此起彼伏,肥沃的農田一望無際,貌美的女子更是多不勝數,難道我們就隻能眼巴巴地望著,而無動於衷嗎?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而且我們隻要一些能夠耕種的良田,為了我們的子民,我們是應該冒這個險的”
很明顯,宋玉銘這番話似乎有些觸動了聞仲的心弦
要知道,對於這片給予了他重新獲得歸屬感的土地,無論是誰都會發自內心地想要看到它變得越來越好
所以,當聽到這些話語之後,原本態度堅決無比的聞仲此刻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了,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語氣有所鬆動地回答道
“那我會儘力而為的”
然而就在兩人的視線再度交彙之際,他們竟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寒弦樂
隻見此時寒弦樂的雙眸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暗沉之色,仿佛那深邃的眼眸背後隱藏著無儘的秘密與心事
宋玉銘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故意讓其中夾雜著一絲疑惑,他轉頭望向聞仲問道
“散了吧?”
這句話雖然看似簡單,但其中蘊含的意味卻令人玩味不已
而聞仲則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回應道
“散了嗎?”
他的語調同樣充滿了不確定性,讓人摸不著頭腦
周圍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禁都感到有些茫然失措
大家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揣測著這三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咱們走不走?”
魏恕川忍不住低聲詢問身邊的許諾,他的眼神裡滿是迷茫和困惑
許諾輕輕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了指寒弦樂所在的方向,壓低聲音對魏恕川說
“我看他倆的意思應該是在試探她呢!先彆急著走,看看情況再說”
說著,許諾便繼續密切關注著宋玉銘、聞仲以及寒弦樂三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寒弦樂終於緩緩地張開了口,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我不同意”
聽到這話,宋玉銘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他立刻追問道
“為何?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啊!”
寒弦樂微微皺起眉頭,分析道
“如今的極嫋,雖然經過短短一年時間的發展,但充兵數量還不足十萬之眾。如果我們現在采取攻伐策略,必然會導致抗寒關兵力空虛,如此一來,就算我們能夠成功攻下桃源,也必定無法守住抗寒關,可要是我們將主力集中在防守抗寒關上,僅憑不到兩萬的兵馬,又怎麼可能有足夠的力量去攻克桃源呢?”
說到這裡,她不禁搖了搖頭,表示對當前局勢的擔憂
“他說的確實不無道理”
聞仲那張波瀾不驚的麵龐上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隻是淡淡地附和道
“此事處理起來倒也並非難事,現今咱們極嫋國擁有數十萬子民,若是剔除掉那些年逾古稀的老者以及尚處於懵懂無知階段、未曾開竅的幼童,仍然還剩下將近三十萬人呢!過幾日,咱們便可宣布閉關封國,並宣稱此舉乃是為了緬懷和激勵當初創建極嫋國的先輩們所付出的艱辛努力,如此一來,一是不至於引起冰熊那邊的警覺,而且這樣的話,我們還可以以這一點為由暗中將民眾招募入伍,從而實現魚目混珠之計,讓冰熊的人難以分辨真假,並將民眾送上抗寒長關以體驗先烈緬懷先輩為由,隨後,我們便直接整合全軍,率領大軍壓境,長驅直入桃源之地,屆時,由太師和國君親自統率大軍出征,必定能夠趕在消息傳到冰熊之前凱旋而歸,而抗寒關這邊就交由我與魏將軍、許將軍一同鎮守便是,主要是為了以防有人走漏風聲,使得冰熊提前得知,並且我們還可以儘力為國君與太師拖延時間,當然,鑒於民心所向,寒小姐自然也是需要一同前往的”
說到這裡,宋玉銘特意加重了語氣念出“寒小姐”三個字,仿佛這一稱呼已然昭示著他徹底與寒弦樂劃清了界限
曾經在聯合軍時期,他們二人關係何等親密無間;甚至在當年的洞窟之中,彼此之間亦是親昵無比萬分
然而此刻,一切都已物是人非,不複從前那般親近了
寒弦樂聽到這話之後,隻覺得一股劇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緊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但聲音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既然兩位大人在這次會議上已經下定決心要如此行事,那小女子就算再多做阻攔,恐怕也是徒勞無功啊!罷了罷了……在此,我衷心地預祝兩位大人此次的計劃能夠一切順利、馬到成功!隻是小女子我近來手頭的工作實在繁多沉重,難以脫身相陪,就先向二位大人告罪辭彆了”
說罷,寒弦樂輕輕施了一禮,轉身緩緩離去,那落寞的背影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淒涼
其他幾人在看到寒弦樂的離開也紛紛看向宋玉銘兩人
宋玉銘看了眼聞仲兩人眼神再次交彙隨後聞仲也徑直的走出了大殿
在看到聞仲離開後,魏恕川許諾也一並對宋玉銘微微行禮後離開了大殿
此時的大殿之上僅剩宋玉銘一人兩妖
而寒弦樂離開大殿卻也並非真的前去做事,隻是遊晃在大街,時而看看這時而看看那,想著想著就會想到過去寒鴛的戰爭時的景象不由得感從心來
“我讀得了聖賢書,卻管不了這窗外事,心生憐憫是我,袖手旁觀是我,共情是我,無能為力卻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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