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看著跌落在自己麵前重傷的胡辰嶼,和隻有一口氣的初染,沈星眠臉色陰沉都能結成冰了。
彆說沈星眠了,就是時浩坤的臉色都極其的不好。
時浩坤看胡辰嶼的熱鬨,那都是自家人小打小鬨,圖了樂嗬解解悶兒。
可這小打小鬨要是出了自家人這個圈兒,那就不一樣了。
胡辰嶼是沈星眠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時浩坤的好朋友。
看著好朋友被人重傷至此,時浩坤除了生氣已經想不到其他了。
沈星眠和時浩坤合力救治兩人,可兩人傷的都太重了,胡辰嶼都足足養了半年多才算將被傷了的根基給救了回來。
初染就更完了,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都沒有醒過來過。
胡辰嶼一個就隻差一步就可以位列仙班的修士被傷了根基,可想而知是傷得有多重了。
“初染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胡辰嶼坐在初染的床邊,滿臉憂色的看著初染,話卻是在問沈星眠。
沈星眠為初染探完了脈,這才看向了胡辰嶼,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不知道嗎?”胡辰嶼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星眠。
沈星眠可是神啊,他都不知道初染能不能醒、什麼時候醒,那彆人就更沒有辦法了。
一瞬間,胡辰嶼覺得好像天都要塌了。
沈星眠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胡辰嶼,“他的根基已經平穩了,傷處也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按正常來說,他早就該醒了。
現在還昏迷,那是因為他自己不想醒過來。”
胡辰嶼皺著眉問,“什麼意思?他為什麼不想醒過來?”
沈星眠無語的白了胡辰嶼一眼,“你說他為什麼不想醒過來?
醒過來以後又能如何,接著跟你玩兒你逃我追?
幾百年了,小狐狸,已經幾百年了,他追了你幾百年了,醒過來在接著追你幾百年嗎?
要是我,我也不想醒過來了,還不如就這麼睡過去了。
我覺得啊,他在跟人家打架的時候,應該就是抱著死的心了。”
沈星眠的話說完,胡辰嶼徹底的沉默了。
這半年的時間,沈星眠和時浩坤一直都在忙著救治兩人,也沒有那個心情去討論這些。
現在沈星眠提起了這件事兒,胡辰嶼也開始去想了。
“小狐狸,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為什麼要一直這樣跑?”
這是沈星眠一直想不明白這件事兒,現在終於是問出口了。
胡辰嶼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初染的臉上,“他還這麼小,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怎麼能因為我被彆人恥笑、辱罵呢!這……不行……”
沈星眠又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的說“小狐狸啊小狐狸,你不是個在意彆人會怎麼看你的人啊!
怎麼現在反而變得這麼謹小慎微、瞻前顧後了呢?”
“我是不在乎彆人怎麼想我,可初染……”
“你問過初染怎麼想的嗎?你知道初染自己在不在乎嗎?”
“這個……”
胡辰嶼是真的沒有問過,自從那次初染吻了自己,胡辰嶼直接就跑了,根本也沒有給初染說話的機會。
現在沈星眠這麼一說,反倒是讓胡辰嶼啞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