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澤很在意你那位妹妹呀?”
“他們本來就是表兄妹,如果不是因為妹妹是庶出,說不定就嫁給簡澤了!”
“哦?有這回事?”祁翀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麼。
“是啊,當初簡澤是對妹妹有意的,姑母也讚成,可是臣的姑父——就是老安南侯嫌她出身低,說什麼也不同意,讓簡澤尚了公主,讓妹妹嫁給了簡洋。”
簡澤、韋氏,郎有情、妾有意,這倒是個新線索,一個大膽的猜想在他腦海中形成。
“殿下、殿下?”見祁翀陷入了沉思,韋乾度輕喚了兩聲。
“哦,韋通政要說什麼?”
“殿下,那個莊子的事兒”
“換地之事還沒有向陛下稟報,陛下隻知道是在簡家莊子裡發現的劉文安等人,但具體是哪個莊子陛下並不清楚。”
“求殿下高抬貴手放過韋家吧!臣願肝腦塗地以報殿下大恩!”韋乾度又跪了下來。
“此事孤可以暫時不上報,但是簡家之事不小,韋家是否會受牽連全憑陛下心意,孤也說不準,韋通政自求多福吧!”
“唉,臣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可聖意難測呀!”
“其實——聖意也沒有那麼難測。”祁翀神秘地笑笑。
韋乾度頓時來了精神“請殿下賜教!”
“朝廷現在最缺什麼?”
“呃最缺的錢?”
“沒錯!”
“那臣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給陛下送錢啊?”
“若公開給你個送錢的機會呢?”
“若真有這個機會,臣寧願傾家蕩產也要求個平安啊!”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祁翀對韋乾度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對他低聲耳語一番。
韋乾度嚇得臉都白了,哆嗦了半天道“殿下,臣若是真這樣做了,可就是將所有世家都得罪光了呀!”
“世家再大,大得過皇權去?隻要入了聖心,有陛下保你,你怕什麼?豁出去些錢,保你後半生平安,不過兩三代人的工夫,你韋家又是顯赫大族!”
韋乾度思來想去覺得倒也是這麼個理兒,便咬牙答應了下來“也罷,臣就為殿下做這個馬前卒了!”
“誒——這就對了嘛!”祁翀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交給了韋乾度,“這裡麵的東西你謄抄一遍附於奏章之後。”
“是,殿下!”韋乾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歎了口氣將小冊子揣入袖中。
“啪啪啪”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小寇子打開門,發現是小金子。
“殿下,宮裡來了旨意,讓您立刻帶著白師兄進宮去。”
“知道了。”承平帝要見白郾,想必是身體狀況不好,祁翀不敢怠慢,起身回府更衣去了。
來到萬歲殿,發現杜延年也在,正跟承平帝奏事,祁翀不敢打攪,站在一旁聽著。
“陛下,兵部尚書陳懷禮、侍郎柳明誠聯名上奏,說是官道年久失修,人馬物資往來不便,請求整飭官道。”
“你怎麼看?”
“陛下,官道年久失修不假,往來不便也是真,尤其是四邊開榷市以來,處處都要運輸貨物,陛下想要南征,大軍也要走官道,兵部所提修路之議恐怕也是有這方麵的考慮,並無不妥。但是,國庫空虛,目前是真沒有錢修路了,就算征發徭役也不夠,臣以為此議應當暫時擱置,待國庫略有盈餘再行此議!”
“嗯,就這麼”
承平帝剛欲準奏,祁翀忙插話道“陛下,臣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你有辦法?那好,你說說,說的有理還則罷了,說的沒道理朕罰你俸祿!”
“臣可以出資修路,但是陛下要準臣沿路修建驛館”祁翀吧啦吧啦將自己的設想說了一大堆,直到口乾舌燥才總算讓承平帝明白了他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說,你出資為朝廷修路,但朝廷得準你並且隻準你一家通過這條路賺錢,你靠著這個回本兒,運氣好的話還能盈利!”承平帝簡單地總結了一下。
“正是此理!”祁翀給二叔豎了個大拇指。
“那你要是賺不了錢呢?”
“那臣就虧本兒了自己兜著唄!做生意嘛,有賺有賠,各憑本事,虧了也怨不得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