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方實連夜趕到祁翀駐紮的營地將信呈上,祁翀看完信冷笑不止。
“這幫和尚做的好買賣啊!本來我們是要他們獻上幾本秘笈作為賠罪之用,他們卻要我們拿教授武功來換,既如此那如何體現賠罪之意啊?這場架豈不是白打了?”
“那您的意思是——拒絕他們?”
“不,答應他們!”一抹壞笑浮現於祁翀臉龐,方實莫名開始替少林和尚們心慌了,他知道自家主人一旦出現這樣的表情那就意味著有人要吃虧了,而且是吃大虧!
果然,祁翀繼續道“告訴他們,可以指點他們武功,但條件要改一改,我們出一個人進入藏經閣,隻看不拿,雙方均以一天為限,至於這一天之內他們能學到多少武功、我們能從藏經閣記住多少東西,那就看各自本事了!”
“那我們這邊誰進藏經閣呢?”
“元明!”
“是!那卑職這就回去稟報師父。”方實轉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一事,回頭道,“殿下,您這兒有多餘不用的劍嗎?”
“要劍乾什麼?”
“我師娘新收了個乾兒子,答應送他一把劍,師父讓我回來找一把!”
祁翀笑罵道“這就叫上‘師娘’了?人家可還沒嫁給你師父呢!”
“嘿嘿嘿,那不是早晚的事嗎?”方實憨笑道。
“你到帳外等著!”祁翀笑完,讓方實暫時回避,然後自己迅速閃進國圖,從老館長的收藏中找到一柄漢劍拿了出來交給了方實,讓他回去複命。
黎明時分方實回到嵩山,先去了少林將新的條件講給和尚們聽,三個“如”字輩老和尚聽後麵麵相覷,不是因為祁翀的新條件太苛刻,反而是因為這個條件對少林太有利了!
少林不用交出任何秘笈,隻需要對一個人開放一天藏經閣即可,這有何難?至於有人能在一天之內將所有秘笈、經書都記住,那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的!自打有人類以來,就沒人有這樣的腦子!彆說全部了,就是一兩本都很難的,因為秘笈不全是文字,很多都是圖例,細節繁複,怎麼可能記得住呢?
因此如澂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了這個條件,隻是提出了一點,那就是今日端午,不宜動武,時間可延後一天定在明日。
方實對此也無異議,便拱手告辭了。
回到中嶽廟,隻見大門兩側已經掛上了蒿子葉,雲升死活不願意戴慕娘子給他買的香包和五色絲線,正滿院子躲呢!
方實將祁翀的意思和少林的答複稟告了韓炎,韓炎點點頭表示明了,然後招手喚過雲升,將方實帶回來的長包裹遞給了他。
“你乾娘答應你的劍,拿去吧!不過這劍沒有開刃,你得自己去磨了!”
雲升激動地接過包裹,顫抖著打開了包袱皮,頓時目瞪口呆怔在了當場。
他原以為乾娘給他買的劍就是鎮上鐵匠鋪打造的那種連劍鞘都沒有的軟鐵劍,還合計著自己去找兩塊木頭做個劍鞘呢,可眼前這柄寶劍的精致程度顯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玉陽子也好奇地湊過來看,隻見雲升手上的這柄劍造型古樸、花紋精美,看著是漢劍的造型,卻完全不像是從漢代流傳下來的,沒有絲毫斑駁的鏽跡。
他伸手將劍接過來,在手上掂了掂,隻覺得頗有質感,顯然用料充足。拔劍在手,一絲精光在陽光折射下絢爛奪目,一道血槽筆直而均勻,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感覺劍身剛柔適中,手感極佳。這劍即便沒有開刃,拿在手中也有一股攝人心魄的冰涼之感!
“好劍!”玉陽子由衷地讚歎了一聲,這劍拿在手中的感覺絲毫不遜於本派祖傳的“太平劍”,雲升這傻小子有福氣了!
“這劍還沒有名字呢,既然送給了雲升,就請你這個當師父的替他取個名字吧!”韓炎笑道。
玉陽子也不推辭,直接道“此劍寒光似冰,攝人心魄,就叫‘冰魄’吧!”說完又將劍遞回給了雲升,“你乾娘送了你一份厚禮呀!還不快去謝謝她!”
“誒!”雲升痛快地答應了一聲,跑到慕青身邊親昵地說起了悄悄話,慕青趁機給他的手腕綁上了五色絲線。
玉陽子看的心中酸溜溜的,這臭小子,果然有奶就是娘啊!老子養了他十多年,也沒見他這麼親昵過。
腹誹歸腹誹,他倒也是真心替雲升高興。唉,誰叫自己沒本事呢,守著偌大個廟產坐吃山空,廟裡能當的都當了,連給徒弟買把劍都是奢談。這回好了,徒弟運氣好,遇上個有錢的乾娘,後半輩子怎麼著也有口飯吃吧?
也許這就是命吧!
想到這裡,玉陽子倒也釋然了。他喊過雲升道“今日端午,你去我房裡把剩下的錢都拿上,去城裡買些米來,晚上咱們招呼你乾娘他們吃粽子!”
“你房裡那點錢能買多少米啊?哪夠這麼多人吃啊!”
玉陽子本想打腫臉充胖子,卻被徒弟無情地戳穿了現實,頓時啞口無言,氣得瞪著雲升半天說不出話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誒——何道兄,我們這麼多人哪能讓你破費呢!”韓炎見狀忙打圓場,轉頭對元明道,“你帶人去城裡買米買肉,多買一些,再帶點酒回來,晚上咱們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