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祁翀回府的路上,柳明誠一直皺眉不語。
“怎麼了義父?為何悶悶不樂?”
“殿下好謀劃呀,竟連臣都騙過去了!臣還真以為殿下這次要大開殺戒呢!”柳明誠搖搖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把聲勢造出來如何能騙過崔家?不讓崔家感到絕望,如何能讓他們痛快認罪?投獻田案證據很難夯實,崔家的口供至關重要,他們若死不承認,我恐怕還真拿他們沒辦法。”祁翀笑道。
“鶴壽呢?他知道殿下的真實想法嗎?”
祁翀笑著搖了搖頭,柳明誠心裡頓時平衡了許多,神色間也開朗了起來。
“殿下今日之語振聾發聵,臣侍奉殿下這麼多年,竟不知殿下的心思深沉至斯!不知那本書是”
“義父言重了,不過是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至於那書嘛,以前不知在哪裡讀過的,抄錄了一部分而已。”祁翀擺擺手,不願意就這個話題再談下去,柳明誠見狀便知趣地閉了口。
就在這天傍晚,一封密奏被送到了通政司。
通政使韋乾度一眼便認出了那隻盛放密奏的盒子,那是皇帝賜予致仕老臣的密奏專用盒子,用這種密奏盒子呈上的奏章不必經過政事堂,可由通政司直達禦前。
能獲此殊榮的老臣並不多,曆來都是三公、三孤之流,他任職通政司以來也隻見過兩次而已。因此,他絲毫不敢怠慢,立即親自將密奏送入宮中。
次日天剛微亮,宮中使者便急匆匆趕到秦王府。
“韓總管,貴儀娘娘病了,陛下傳白大夫火速進宮。”
“天使稍侯片刻,我這就去叫他。”
“有勞了!”
韓炎打發了小金子去叫白郾,自己趁著這個空當兒去喊祁翀起床。
“殿下,宮裡來人叫白郾進宮一趟。”
“又出什麼事了?”
“說是貴儀娘娘病了。”
“正好我今日也要進宮,捎著他一起去就行了。”祁翀整理好了衣冠便要出門。
“殿下,您不用早膳了?”
“放車上,我在車上吃。”祁翀說完已經一腳踏出了房門。
上車以後,祁翀招呼白郾也上來“沒吃早飯吧,這一進宮還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能吃上飯呢,先吃點東西墊一墊,省得一會兒餓得難受。”
白郾與祁翀相處久了,也知道自家這位主人最是隨和,因此倒也沒拘束,道了謝便拿過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惠民院最近如何了?”
“這幾日鄧暢、周複兩人輪流坐診、教學,又請了城裡幾位知名的大夫來坐診,每日能看二三百人,可還是看不過來,來看診的百姓太多了。”
“慢慢來吧,飯總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點一點做。”
“對了,殿下,薑大夫前兩日來找過奴婢,說是想要仿效之前在望州那般,在惠民院旁邊也開個藥鋪。”自從元瑤有喜後,承平帝大喜之下便又給薑領升了官,如今已是朝奉大夫了,雖說隻是散官,但畢竟也是正五品了。
“那是好事啊,百姓不用多跑腿了。”祁翀沒往心裡去,隨口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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